定留在沔州继续看何辉表演。
翌日一早,柴宗训一行人便来到衙门前,不过此时的衙门仍和昨日一样,冷冷清清。
快到午饭时,终于又有人来击鼓鸣冤,没想到衙门里冲出几个捕快,抓住击鼓之人:“你有何冤情,待大人升堂帮你伸冤。”
接着衙门里便热闹起来,其他准备鸣冤的百姓探头看了看,随即大呼:“何大人升堂文案啦,大伙儿有冤情的快些来啊。”
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衙门前围满了人。
柴宗训挤在人群里探了一句:“有这么夸张吗?”
身旁一人说到:“何大人到任一年多,这可是第一次升堂呢。”
只见何辉身着五品官服,端坐明堂,两旁捕快水火棍顿地大喝:“威武。”
何辉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鸣冤?”
先前被捕快拉住那人匆忙跪下:“大人,小人冤啊。”
何辉说到:“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那人说到:“回大人,小生姓张名端,今年二十一岁,世居竟陵县龙潭镇,三年前某日,小生正在家中苦读,迷糊间梦到一仙女,醒来后却见桌上有梦中仙女画像。”
“那仙女面容姣好,体态轻盈,小生,小生看得如痴如醉,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娶此仙女。”
“正当小生相思入骨之时,恰巧家父生了重病,百般寻医求药皆是无果,也是合该小生与仙女有缘,正遇着一云游僧人智光大师,起死回生般将家父治好。”
“智光大师不仅佛法高深,且博学多识,不出几日便与小生结为忘年交。交往中小生将仙女画像拿给智光大师看,智光大师却说识得此仙女。”
“原来,这仙女长相颇似智光大师俗家故交,沔州员外陈华之女,他见我与陈小姐有缘,便愿意为我俩牵此红线。”
“果然那陈小姐与画中仙女一模一样,两家父母也对这门亲事颇为满意,小生便与陈小姐结为夫妇。婚后夫唱妇随,好不惬意,七个月后陈小姐为小生诞下一名早产儿。如此美满结局,夫复何求。”
“啪,”何辉一拍惊堂木打断张端:“你既是结局美满,却又为何要在此鸣冤?莫非是消遣本大人?”
“大人,”张端连忙说到:“小生岂敢,且听小生慢慢道来。”
“三月前一日,小儿院中玩耍不幸摔伤,小生救儿心切,也不幸被酒杯割伤了手,父子之血在杯中并不相容,小生怀疑小儿并非亲生,但那陈家荡-妇却打死不认,请青天大老爷为小生做主。”
柴宗训在心里冷笑一声,看来除了神机营,还有好多东西需要科普,包括这滴血认亲在内。
何辉却不做如是想,一拍惊堂木:“本官且问你,与你牵线的僧人智光何在?”
张端说到:“回大人,智光大师与小生做成媒后,便在这沔州弥陀寺落脚,专一修行。”
“来啊,”何辉喝到:“速速与我去往弥陀寺捉拿智光。”
听到这话,不光张端,围观的众人皆愕然。
“大人,”张端急忙辩解到:“那僧人治好家父重病,且一心为小生牵红线,乃是小生的恩人,怎地捉他作甚?”
何辉并不理会:“一并搜查智光住处,看看有没有迷香,以及与女人相关物品。”
几名捕快拱手到:“遵命。”接着便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捕快们押着一个和尚上堂,并扔下一包物证。
“启禀大人,”捕头拱手到:“卑职已拿获智光,并从其住处搜到迷香,淫-具若干。”
“好一桩淫-僧假托画像早产儿案,”何辉一拍惊堂木:“智光,你可知罪?”
那智光和尚双手合十:“大人,贫僧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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