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容德丰反问一句:“臣斗胆问皇上一句,可知我太祖皇帝如何得国?”
柴宗训微微皱眉:“慕容兄问这个干什么?”
慕容德丰说到:“当年后汉皇帝猜忌太祖皇帝,以至于派刺客刺杀,太祖皇帝为自保,不得不带兵回到汴梁府清君侧,所以才有了我大周江山。”
柴宗训仍是不解:“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这和京察有什么关系?”
慕容德丰说到:“皇上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慕容兄,”柴宗训说到:“朕一直待你如兄弟,你我之间还有隔阂么?”
慕容德丰起身到:“既如此,臣便斗胆直言。”
“皇上,这天下,本是郭家的天下,不过却也不全对,赵家,慕容家,韩家,以及符家,都有这天下的一部分。将来也许还有曹家,杨家,潘家。”
“王朝初建,天下官员多出自这些世家的子侄或门生。皇上突然发动京察,于他人看来,这是为祖宗基业,为天下百姓着想,但在这些世家看来,皇上是要卸磨杀驴,收回他们的权力。”
其实慕容德丰不说这话,柴宗训也懂,这王朝就是个股份公司,皇帝就是董事长兼CEO,公司初创的时候,为了让手下的人卖力,自然是以股份加分红奖励,所以才有了慕容德丰口中的那些世家。
公司运行稳定之后,那些小股东能继续为公司卖力,那是再好不过。可他们如果只会薅羊毛的话,作为董事长,自然要将他清理出去。
不过这些都是以西方观点看待此事,炎夏人除了利益之外,还得讲情理,讲仁义。
按小股东的意思,当初公司草创时,虽然我家祖上入股较少,但如果没有这个股份,你的公司根本发展不起来。
情理上来说,祖上入股,为的就是我能够薅点羊毛,现在你董事长不让我薅羊毛,那你就是不仁义。
不可能我祖上为了公司流血拼命,到了我手上还要鞠躬尽瘁吧,那这富贵于我有何用?
柴宗训思虑一会:“慕容兄莫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皇上,”慕容德丰说到:“风言风语自然是有,只是臣以为,京察不应如此仓促。虽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柴宗训随即明白慕容德丰先前为何问郭威是如何得的天下。
慕容家且不论,特别是韩通,整个汴梁包括皇城的安全都由他负责,偏偏这次他的子侄以及门生落马的最多。
韩通虽忠,却也架不住底下人的怂恿,便如当年赵匡胤一直犹豫,赵匡义却带着人攻打皇城。
柴宗训惊出一身冷汗:“慕容兄谋略果然远胜于朕,且令曹翰率军拱卫汴梁,慕容兄再替朕去一趟幽云,物色一位悍将替朕戍边,将杨业换回来。”
曹翰是曹彬的弟弟,新军将领,此次京察,只查察文官,所以以曹翰守城当可保无恙。
“皇上,”慕容德丰说到:“以臣看来,京察才方进行,若要换防,不宜过于操切。”
也是,如果突然换防,恐会增加韩通的疑虑,柴宗训问到:“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慕容德丰想了想:“皇上,实不相瞒,臣尚未思索出应对之法。目下只能让董统领手下密探密切监视各军一举一动再作打算。”
“便依你之请吧,”柴宗训说到:“不过幽云你还是要去一趟,朕打算京察结束后便攻南唐,须得有背嵬军助力。”
结束一天的工作,赵德昭鼻青脸肿的回府,却遇上一直在等他的赵匡胤。
“听说你今日在京察衙门,得罪了符家?”赵匡胤根本不管他身上的伤,只质问到:“符家虽不在朝中,但有太后与皇后撑腰,且一向与我宋王府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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