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廷羡消息,周师一至,同样命陆军投降,水军则溯海而上,与静海水军汇合伺机而动。
一旦周师分散,水军便靠岸冲入城中直取慕容延钊。外围的南唐军由李景达亲自率领,专打分散的周师各营。
事成之后,李景达以吴越版图相许,由杨廷羡和李继贤均分,他只求南唐本土平安。
当然,在李景达眼里,杨李二人不过乌合之众,将周师一一攻破之后,回头顺手便可解决此二人,如此不费太大力气,便能重挫周师,尽得吴越版图。
这个计划虽周密,但当日慕容延钊在城下受降之后便命杨廷羡即刻赶赴汴梁,便可破解。
奈何杨廷羡温顺的模样和王师屡次出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慕容延钊放松了警惕,才使得着了李景达的道儿。
慕容延钊率着城中铁骑军血战一夜,虽战力强过静海彰武军,毕竟兵力不够,只得且战且退,以吹台山为后背屏障组织防线,希望各营能尽早收拢入城。
天亮之后,眼见慕容延钊被包围在吹台山一线,杨廷羡倒也不急着进攻,而是命军士暂作休整,稍后一鼓作气拿下周师。
慕容延钊长枪支地,弯腰不停喘气,副将薛延德递过一个水壶:“齐王,喝点。”
慕容延钊接过水壶一饮而尽,薛延德轻叹一口气:“不知收拢各军的高怀恩统领是否已出城。齐王,事发仓促,粮草辎重目下都在城中,若各营不能尽快朝瓯州靠拢,我军恐支持不了太久。”
“直娘贼,”慕容延钊骂到:“想不到本王一世英名,竟然栽在这瓯州弹丸之地,上了杨廷羡这个小人的当。”
薛延德说到:“齐王,兄弟们苦战一夜,目下腹如雷鸣,士气低落,还请齐王尽快想出对策。”
慕容延钊抬眼看了看吹台山:“先将战马杀了,再看看山中有无猎物。各营虽分散,却距瓯州城不远,相信天黑之时高怀恩便能将其收拢杀入城中,届时我等之困不解自散。”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薛延德无奈的摇头转身命将士们杀马果腹。
慕容延钊踉踉跄跄在山间巡视,军士们均疲惫的倒在地上,身上盔甲已被血迹灰尘染黑。
“本王有罪啊,”慕容延钊喃喃到:“若非本王托大,将士们怎会受此苦?待各营兵马至,擒获杨廷羡和李继贤,本王必将其千刀万剐。”
将将吃饱肚子,山下静海军却又呐喊着攻了上来,铁骑军只得拖着疲惫之躯应敌。
便是战力再强,静海军在人数优势下轮番进攻,根本不给铁骑军喘息的时间。
身边的同伴接二连三的倒下,各营援军不知何时能至,慕容延钊慢慢被静海军逼到了山巅。
苦战一日仍不得脱,慕容延钊只觉手中长枪重逾千钧,快要提不起来。抬头看着西边发出晕晕金光的夕阳,慕容延钊脸上呈现一抹悲凉之色。
“齐王,”薛延德匆匆跑了过来:“目下即将天黑,齐王可趁此时翻过山岭去收拢各营,再回转攻下瓯州不迟。”
慕容延钊摇摇头:“各营距瓯州不过半日路程,高怀恩出城收拢已一日夜,此时仍无援军迹象,恐各营亦遇到强敌,脱不得身。”
薛延德又劝到:“即便王师脱不得身,齐王亦可前往姑苏,命吴越枢密使张超言大人率军回援,一样可拿下瓯州。”
慕容延钊平常虽比较自私,老想着保存自家富贵,但战场上他是个高傲的人。第一次随柴宗训出征,便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强攻朗州。
先前张超言一直对王师毕恭毕敬,现在让慕容延钊转头去对他低三下四,杀了他也做不出来。
况且此次出征钱塘,他带了铁骑军剩下的全部家当,眼下城中八千将士已死伤殆尽,前往瓯州属地接受投降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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