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洎出列到:“吾主勿忧,江宁自古便是江南要地,城防坚固,区区几万周师,是攻不下来的。只是目下各地守军溃散,龙卫军又身负守卫江宁之责,若要驱敌,还须募民为兵,方可继续出征。”
李煜说到:“便依学士之计行事,民若愿为兵,家人可赏钱财;民献财帛助军,可给与官爵,只要能将周师驱离出境,寡人重重有赏。”
李煜的政令只为救国,但到了执行起来,可就是另一个样子。
差役们满大街胡乱抓人,勒令富户们交钱交粮。
便有稍微好一些的,怎奈多是文弱书生,更兼国内长久承平,一听当兵两个字便双股战栗,哪还能上阵杀敌?
就是家中储着财粟,也宁可藏诸深窖,不愿助国。虽文告迭颁,却无人应命。
如今朝局,却也正是那些书生议论的焦点。
还是在金陵醉酒楼,相同的位置,坐着几个书生。
“听说没有,百姓皆不愿打仗,更不愿出钱,周师已然攻到溧水,即刻便要打进江宁了。”
“那怎么办?”
“谁知道怎么办,似我等平头百姓,只好祷告菩萨,求得乱世之中一个平安罢了。”
“这个兄台倒尽可以放心,我听说即将进兵江宁的是中原控鹤新军,新军太尉曹彬素来重视读书人,且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此次池州铜陵等地便可见一斑。”
“唉,自家虽平安,但社稷终究是亡了。”
“哈哈,兄台倒有大志,只是你且看看,这满大街抓人,逼百姓交钱的社稷,留他作甚?倒不如投了曹太尉,还能保一个平安。”
“兄台说得甚是,小老百姓嘛,只求个家宅平安,日子能过下去就得了,哪管得了他社稷姓甚。”
“尽管放心,我有亲友在池州传来家书,池州一切如旧,甚至街面上治安比先前还要好。”
“若真是这样,倒盼着曹太尉早些打进江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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