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摧毁浮桥,目下王师加上守桥军士,不到三万人,如何退敌?”
樊若水略一思索,开口到:“回皇上,此事倒也不难,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可。”
柴宗训侧头听到他的计策,拍掌到:“好,好,便依此计行事,若能退敌,朕再为你记一大功。”
却说朱令赟收复三城之后,驾着巨型战舰,悬着帅旗,威风凛凛,星夜赶至采石矶上游。此段江面北岸是淮南与广陵交界地,属于中原地盘,他自是不敢停泊,只将战舰密集停在南岸。
李景达却不让他停留,只催他出战:“朱使相,江宁已是万分危急,目下驻守浮桥周师不到万人,何不携收复三城之威,一鼓作气将周师尽灭,解江宁之急?”
朱令赟却推脱到:“王爷,将士们短日内接连三战,已是疲惫不堪,周师却以逸待劳。行军打仗岂能以疲师上阵?”
李景达都不好意思说他这三仗,三座城池都只有周师数千人,且城内根基并不稳,朱令赟大军才上岸,周师便急往南撤,根本就没怎么交战。
“朱使相,”李景达恳求到:“实不相瞒,此次周师几路出兵,国内几无可用之兵抵抗,若朱使相解江宁之围,何愁兵马大元帅之职落不到头上。”
朱令赟心中十分受用,嘴上却说到:“勤王救驾本是末将职责所在,焉敢居功?既是王爷有令,末将便就此率兵出征,王爷等着末将获胜的消息。”
话音才落,忽然听到战鼓声响,不仅水里有,陆上也有。
朱令赟急忙和李景达出了营帐,却见江中来了许多敌船,船上火炬通明,现出帅旗,乃是一个斗大的‘曹’字;岸上也来了无数步兵,也是灯火通明,帅旗面上是一个大大的‘刘’字。
水陆两下里一起杀过来,根本无法辨明有多少周师。
朱令赟惊到:“莫不是曹彬刘光义接到末将来攻浮桥的消息,所以在此设伏?”
“看样子很像,”李景达忙到:“朱使相赶紧列阵迎敌。”
朱令赟恐忙中有失,不便分兵相拒,为求稳妥,只命军士放火,将来船挡住一阵,待他弄清形势部署下去再说。
军士点燃火船,本期顺江下流,不想江面此时却刮起北风,而朱令赟的战船,全部停在南面。
那火势随风吹转,瞬间便点燃战船,霎时全军惊溃。
朱令赟亦惊惶万状,急命军士拔锚返航,偏偏他这旗舰高大,行动不便。
岸上的周师趁此机会,纷纷跳上船来大砍大杀。
各船相邻极近,几个跳跃间许多军士便上了旗舰,吓得朱令赟魂飞天外,正要跳水脱身,王彦进却及时赶到,一声呼喝将他打倒传中,几个军士上前捆住,似扛猪般给扛走。
另一边李景达见中了埋伏,己方阵中大乱,心中充满悲凉。
这已是南唐短时间内能组织的最大勤王军了,他本有许多部署,许多计策,却在攻杀慕容延钊后遇上了周师火炮,令得他只能疲于应对,毫无还手之力。
朱令赟被生擒,可以想见,江宁将成为一座孤城,踌躇满志的李景达终于绝望,转身跳入滚滚长江。
不待天亮,此战便结束,除留守三城和部分杀伤外,十万南唐军全部投降。
等到天光大亮,投降的南唐军士才看到那些所谓的周师战船,不过是在浮梁上悬着巨木,挂上旗帜,仿佛与帆樯相似。而朱令赟和李景达正是看到这些才惊惧而导致指挥出错。
至于放火,即便朱令赟不下令,周师也准备好了火船。作为对长江水情了如指掌之人,樊若水又怎会不知长江天文?得此一人,更胜过十万精锐之师。
替围攻江宁的周师解决了后顾之忧,正在攻城的刘光义却烦闷不已。
虽然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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