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一样,并无特殊之处。只从手上的老茧以及攻杀进退之间能看出,这些黑衣人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遇刺的地方在两地交界。谯城归属淮南,此时因前方有战事,谯城军士都在协助运送粮草辎重,应该很好查。
过了谯城便是赵匡胤的封邑宋州,虽然赵匡胤不掌兵多年,但宋州城防军倒是有几千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皇后诞下狸猫,打击符家最终受益最大的必是赵家。
莫非这一连串的阴谋都是赵匡胤所为?还有南唐出降之事,莫非李煜早与赵家暗通款曲?
“尔等好生看护这些尸体,运送至汴梁。”董遵诲吩咐军士到:“本统领先走一步,将此间情形尽快奏报与皇上。”
前往受降的赵德昭已然到了江宁,但他现在很难堪。
因为潘仁美已率着大军赶到城下,北面的韩通趁着汛期已过,已然铁船开道,率着大军就要登陆。也就是说,即便赵德昭不来,周师也能轻松攻下江宁来。
曹彬这边还好,潘仁美的灵州军简直要闹翻天,一群校尉统领在营内争论不休。
“太尉,我等随太尉自灵州出发,转战数千里,眼看就要拿下江宁,却无端冒出个赵德昭来。战场杀敌不见踪影,抢功劳倒是跑得挺快。便是太尉心服,我等却是不服。”
“还有那李煜,仿佛与赵德昭串通好一般,竟然威胁朝廷。我等既能打下江宁,也能重建一个江宁,何须他赵德昭?”
潘仁美其实也很不爽,但身为主帅,皇上圣旨已下,只能不停安抚这些人:“江宁毕竟数百年古都,里面古迹甚多,我等若是轻易率军杀进去不慎将古迹损坏,那可是一大损失。”
“太尉,那古迹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留着有何用?照我说,只要城中女子留下,其余人物尽皆毁去也无妨。”
“胡扯,”潘仁美喝到:“便是攻进城去,我军难保死伤,你能肯定死的一定不是你吗?”
校尉反驳到:“太尉,若能攻下江宁城,末将便是死去,朝廷也必会抚恤妻儿,怎么着也比眼睁睁看着人抢功好。”
“少扯淡,”潘仁美喝到:“抚恤妻儿等于送给别人,怕是你做鬼都不得安宁,还是快滚回去练兵,该给你的功劳皇上不会少的。”
赵德昭知道各军都看他不爽,他也不想迁延,当即知会一声后进了江宁城。
才到宫门外,便有太监迎上来说到:“赵公子,有故人求见。”
赵德昭心中一紧,南唐的故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太监带着赵德昭穿过宫门,走进一旁的林荫小道,几经曲折后蓦然抬头,却见湖心亭中一个倩影,正是他午夜梦回时忆起的那一个。
赵德昭快步近前,颤抖着声音问到:“姑娘近来可好?”
倩影回过身来,不是嘉敏还有谁?她回眸一笑,晶亮的双眸令赵德昭顿时沦陷。
“劳公子记挂,嘉敏还好。汴梁一别数年,公子风采不减当年。”
赵德昭虽跟着赵普学了很多厚黑之术,有时候其他人谈起嘉敏他也可以不屑一顾,但此时面对面,他仍像初见时那般局促:“姑娘谬赞。”
嘉敏大方一笑:“公子请坐,说起来当年我还与公子有婚约呢,既然到此,就不须拘束。”
事后赵德昭能感觉出,嘉敏之所以愿意入府做小,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或者离间他父子关系。但赵德昭竟然一点也不恨她,甚至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公子,”嘉敏又说到:“稍后便让国主奉出国书,与公子一道出城投降。公子立此不世之功,将来必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赵德昭摇摇头:“在下才疏学浅,岂敢贪天之功?此番收归南唐,实是皇上庙算准确,三军用命,更兼国主深明大义,在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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