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赞同卢翰林的,你可连本官一同杀之。”
“你当本官不敢么?”曹翰挥剑便砍下去。
眼见林彦升头颅就要不保,一双手却伸出来将剑刃握住,鲜血瞬间往下直滴。
曹翰抬头:“啊,慕容郡公。”
只见慕容德丰头缠白纱,一脸憔悴,却仍坚毅的握着剑刃。
魏仁浦伸手接过剑刃,关切的问到:“慕容郡公,你没事。”
曹翰喝到:“还不快替慕容郡公包扎。”
几个兵丁急忙拿着布带上前,慕容德丰淡淡一笑:“我没事,不用紧张。”
在场官员多半因慕容德丰深受柴宗训信任而多有嫉妒,所以没几个上前问候。不过毕竟他流了血,而且曹翰同样是个不好惹的人,都静默了下来。
慕容德丰的手包扎好之后,大呼到:“众位同僚,且听我一言。”
“宋王先前曾是钦定入选凌云阁之功臣,皇上南征北讨,收复我汉家河山,宋王稳定朝局,筹措粮草,可当首功。”
“如此功臣,突然被指谋逆,本公亦很难接受。但正因是如此功臣,若非有切实证据,皇上岂会出手?”
“各位同僚在此逼宫,倘宋王坐实谋逆,各位届时情何以堪?”
“休得胡言,”卢继衡喝到:“宋王岂会谋逆?大家不要相信他,他是昏君最为宠信的臣子,自然替昏君说好话。”
“昏君?”慕容德丰瞪眼看着卢继衡:“那我倒要请教卢大人,皇上是怎么个昏法?”
“登基以来从未擅杀臣子,是昏?”
“继位以来南征北讨,收归汉家河山,是昏?”
“广施仁政,推行摊丁入亩、一条鞭法,是昏?”
“开通大庾道,令我中原可以联络四海,是昏?”
卢继衡被逼问得连连后退,却又死鸭子嘴硬:“制造冤狱污杀重臣,就是昏君。”
慕容德丰上前一步:“宋王被杀了吗?宋王府被查抄了吗?据本公所知,目下便是连远在江南署理政务的宋王长子赵德昭,皇上并未派人前去拿他,如何算污杀重臣?”
“那皇上为何不肯出来见众臣?”卢继衡反问到:“必是心中有愧,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慕容德丰冷笑一声:“卢翰林,在场同僚谁都有资格骂皇上,偏你就没有。”
“卢大人的出身,本公是知道一些的。”
“卢大人本祖居蜀中,因皇上收归蜀地,寻访蜀中名士,恰好令尊卢士恒卢老大人诗文号称蜀中一绝,皇上怜令尊之才,特意点了翰林专一起草诏制。”
“卢老大人一生忠心为国,且皇上有词赋皆能点评到位,深受皇上喜爱。临逝之前皇上追问是否有子能继续为朝廷尽忠,老大人这才将你托付给了皇上。”
“据本公所知,老大人生前一直为诗书传家,膝下子嗣却无一能从科考出身而遗憾。卢大人身为长子连考四次无一中的,若非皇上恩荫,你岂能进翰林院?目下不过是个穷酸书生而已。”
话到这里,慕容德丰突然喝到:“你如此忘恩负义辱骂君上,他日九泉之下,本公看你有何脸面去见卢老大人。”
卢继衡不敢再争,面色一红,低头夹着尾巴退到了一边。
林彦升本有心与慕容德丰一争,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输了恐怕面子挂不住,便也退到一边。
而刘以铭与慕容德丰本无过节,况目下赵匡胤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反正该闹的已经闹了,也算为他出了一把力。
若赵匡胤一倒,以慕容德丰的宠眷程度,倒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宰辅,若无必要,还是不得罪他的好。
挑头的偃旗息鼓,剩下的官员便不敢再做声。
“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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