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问到:“是何歌谣,唱来与朕听听。”
侍卫低头到:“臣不敢。”
“恕你无罪。”
“君只见,君只见三十万铁骑甲天下,独不见中原家家户户皆缟素。”
“君只见,君只见扬子江万鲤越龙门,独不见紫金山有名石碑不计数。”
“君只见,君只见赣江口岭南开商道,独不见河堤之下死人骸骨相撑筑。”
“臣该死,臣该死。”唱完之后密探不住磕头。
“哈哈哈,”柴宗训笑到:“还挺押韵。”
董遵诲喝到:“还不赶紧查出歌谣出处。”
密探说了声‘遵命’,转头匆匆而去。
董遵诲又说到:“这分明是有人在祸乱人心,皇上却如此云淡风轻,莫不是有了破解之策?”
“没有。”柴宗训回答得很干脆。
董遵诲疑惑的抬头,柴宗训继续说到:“老董,一支时时刻刻瞄着你的箭,你说是射出来了好,还是一直瞄准你好?”
“自然是希望射出来,如此便能追查箭手的下落。”
“对咯,让箭飞出来,飞一会儿都没事。”
“皇上,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长江北岸。
林仁寅已率领三万兵马尽数过江,且并未遭遇丝毫阻拦,江南诸人这才相信淮南守备果然空虚。
而林仁寅更是感慨万千,当年他的兄长林仁肇请旨率兵收复淮南,却反被诬沟通敌国而导致身死。倘国主从他之谏,今日局势如何尚未可知哩。
虽然大军未遇阻拦,但驻扎江边无险可守,林仁寅率着兵马向清流县挺进。
清流城头数千守军不过象征性抵抗一会便弃城逃跑,林仁寅轻而易举便占领城池。
有他在前头抵挡,王彦进也率领铁骑军过了江。
看着大军过江,嘉敏紧张而又兴奋,而赵德昭不仅不过江,还让王彦进留下一营人马作为亲兵守卫。
嘉敏有些不解:“公子,为帅者当与士卒同甘共苦共同进退,如今大军既已过江,公子更该身先士卒,怎地反而勾留在此?”
其实赵德昭过不过江无所谓,但他不想让嘉敏看到江南士卒被屠杀,可又不知该找什么理由,干脆说到:“我不喜欢见血。”
嘉敏内心略有失望,莫非这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公子,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怕血?”
赵德昭表情有些痛苦:“我不是怕血,我是不喜欢见到同袍的鲜血。想江南三万士卒,只因我一句话便重新拿起兵器拼杀,我实在不忍亲眼看到他们死去。”
嘉敏误解了他的意思,仍是劝到:“公子,打仗么,定然会有死伤,既是上阵,便早已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无须为他们担忧。”
倘嘉敏是个男子,江南必不会如此。赵德昭背过身去:“我们先回城,回城休息一晚,是否过江明日再说。”
嘉敏不好逼他太紧,只得跟着他回城。进城之后,那一营作为亲兵的铁骑军士卒竟自行散去。
“公子,”嘉敏略有不爽:“这些不是你的亲兵么,怎地不顾主帅安危自行散去?”
赵德昭说到:“他们去找那些提供军需的豪强大户了。”
嘉敏淡淡一笑:“这个公子尽可以放心,说了供应粮草,便一定会供应的。”
赵德昭不敢再说话,他怕自己忍不住说出真相,眼下只能瞒得一时算一时。
清流县大营,除留一部分军士守城之外,林仁寅正在指挥剩余士卒安营扎寨。
蓦地,一个兵士叫到:“统领,这地下怎地在颤动?”
林仁寅喝到:“净扯些没有的事,安心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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