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柴宗训喝问到:“现在朕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朕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皇上欲加之罪,臣妾无可辩驳,”嘉敏泫然欲泣:“但臣妾的确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柴宗训说到:“你当朕不敢将你怎么样?”
嘉敏仍是跪着:“皇上,臣妾已是亡国之人,死生只在皇上一念之间,焉敢有事欺瞒皇上。”
史载小周后善妒,工心计,自她入宫后,南唐后宫里的姬妾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只有她一人独受李煜宠幸。
方才柴宗训说的那些,是根据种种迹象的推断,暂时还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他仍是喝到:“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老董归来,朕看你招不招。”
接着又转头看着赵德昭:“小赵啊小赵,你可知嘉敏根本不喜欢你,之所以接近你,乃是利用你来一次次害朕。”
“还记得丰乐楼之时么?李景遂与嘉敏合谋利用你引朕踏青,实则安排死士行刺于朕;其后又利用你引朕前往丰乐楼,喝下他们的毒酒,若非上天护佑,朕为一位故人所救,现在坟头草都高达数尺啦。”
“朕时常会记起汴梁城下,十岁的赵德昭以自身性命相逼,命宋王臣服于朕;朕也多次告诉自己,你本无心害朕,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且朕知你深爱嘉敏,还特意为你保媒。前次你因情伤去往宋州,朕以为你回来后会大有改变,而你也未让朕失望,协理吏部有声有色,所以朕才放心你前往江南,希冀你会像慕容兄那样,将江南治理好。”
“只是你为何一见嘉敏,便又沦陷了呢?”
赵德昭原以为柴宗训会责难于他,已然想了很多说辞,甚至打算将江南叛乱的过错推到杨业身上,没想到柴宗训会跟他掏心掏肺。
他扑通一声跪下,哭到:“皇上,臣深负圣望,罪该万死,只是感情的事,臣也是不由自主。臣此生只爱嘉敏一人,若是她有错,臣愿与她一同受罚。”
柴宗训喝到:“你可知她处心积虑将狸猫换皇嗣之事往宋王身上引?你的妹妹,昭义郡主目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若非朕自信宋王不会反叛,赵氏一门,连同你赵德昭在内,都会人头落地?”
“你苦苦恋着她,她却要你死全家,这样的女人值得爱么?”
“皇上,”赵德昭辩解到:“嘉敏远在江南,如何精准操控汴梁城中发生的事?此间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这个人被鬼迷了心窍,柴宗训不想再说下去,不想将此事演成苦情戏。
“你且先退下,待朕找到孩子,再与你算账。”
赵德昭兀自不肯退,跪在殿中一动不动。
“你还要干什么?”柴宗训喝到。
赵德昭说到:“皇上,臣要等嘉敏一起走。”
柴宗训失望之极:“来人,将赵德昭押回宋王府,待宋王回来后,命其好生教诲。”
赵德昭正要张嘴,一旁的魏仁浦喝到:“赵大人,你还要咆哮庙堂不成?还不谢恩退下?”
“臣谢主隆恩,臣告退。”赵德昭由侍卫押着,离开大殿。
赵德昭走后不久,董遵诲便押着翰林院给事中卢继衡,刑部侍郎刘遇春,礼部员外郎周兆银一干官员进殿。
柴宗训指着嘉敏问到:“尔等可识得此女子?”
几人茫然摇头:“回皇上,臣等不识。”
柴宗训又问到:“每次与尔等下令,送金银财帛给尔等的,是何人?”
刘遇春与周兆银等一干官员一同看着卢继衡,卢继衡说到:“回皇上,历次伪南唐与罪臣联络,都是通过信鸽。金银财帛也会放在相应地点,命臣去取。”
“这么说,你是总负责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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