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老师,”林赓说到:“如今汴梁城中百姓,无人不称颂皇恩浩荡,他们都赞您是文曲星下凡,助皇上解生民之苦。在学生看来,只要能造福百姓,书生还是大贾,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魏仁浦才展颜了一些,老怀安慰的说到:“我辈苦读圣贤书,就是要助明君开创盛世,以圣贤之道教化士人,再由士人将恩泽播撒万民。书生和大贾,虽是殊途,但却同归。当然,我辈圣贤之理不可望,须得先明经,通晓世事,方能位列庙堂,辅佐明君嘛。”
“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林赓说到:“老师若没有其他吩咐,学生这便派人去核实常一贯的产业。”
“去。”
虽在学生面前很淡定,但魏仁浦还是将此事奏与柴宗训知道。
“借,怎么不借?”柴宗训的指示很明确:“如果这笔银子是用来向造作局订购蒸气纺车,待银子到位后可命何辉存进银行,这样你又多了三十万资本,而且还可以收一大笔利息。”
怎么看银行都是一笔不赔本的买卖。借贷出去的钱转了一圈还是会回到银行,这笔钱又可以重新借出去,只是转转手,便可收数次利息,何乐而不为?
想想那些经营了数代,甚至数十代的豪强世家,不过为了眼前的小利竭泽而渔将利息提高。却还不如皇上这银行,用别人的银子反复生银子,实在是高明得多。
常一贯的钱借出去之后果是付给了造作局定制蒸气纺车。
造作局采买原料,预付工匠工钱之后还剩了十万银子,何辉直接塞到银行,存了三年定期。这等于是又多了十万可反复使用三年的银子,魏仁浦的操作已然非常熟稔,他知道怎样会让这十万银子造福更多的百姓,且让银行的利益最大化。
有了接收大户存款和大额借贷的经验,银行存蓄和借贷操作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在不动用国库五十万本钱的前提下,可以随意操作。
“报…”凄厉的叫声打破欢乐的气氛,响彻整个皇城。
早已睡下的柴宗训赶紧起床,来到文德殿,潘惟德跪在阶下大呼到:“皇上,广陵八百里加急,因今年汛期持续时间较长,堤坝皆被泡软。近几日连续大雨,江水暴涨,堤坝经受不住洪水,溃塌数十丈,广陵下辖江都、兖州已是一片泽国,淹死百姓无算。”
“眼下鲁王正率大军争取堵住溃堤,只是百姓流离失所,还请皇上尽快下旨安抚,恐迟则激起民变。皇上,这是奏折。”
万华接过奏折递给柴宗训,内容如潘惟德所说,后面是广陵地方官员集体签名。
继位十几年,一直风调雨顺,偶尔一县有个小灾荒就算不得了,没想到这次长江竟然决堤。
当然,这在其他朝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长江虽是母亲河,但这母亲是个爆脾气,时不时就给孩子一点颜色看看。
“鲁王驻节广陵,这奏折为何不是他领衔上奏?”柴宗训似在问话。
潘惟德是个谨慎的人,没有接话。倒是万华说到:“皇上,想是鲁王身先士卒,在堤坝上堵溃口呢。”
想想也是,柴宗训点点头,关键时候还是这些领兵打仗的人靠得住。
既是有灾,自然就得救灾,柴宗训说到:“速召宋王进宫商讨赈灾之事。”
赵匡胤被从被窝里叫起,匆匆的赶到文德殿,来的路上他向万华问清凌晨召见所为何事,心中已有了计较。
“皇上,”赵匡胤说到:“首要须解决灾民的吃饭问题,可派员在广陵附近的滁州、淮南调集粮食,同时下旨江宁杨延定,一同协助赈灾。”
“此时季节,长江虽溃堤,但毕竟不比汛期,想来不过几日洪水便会退去。届时百姓回去重建家园,皇上降旨免其一年赋税,百姓必感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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