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张员外客气,”陆士栋有些着急:“员外,日前约好的存银之事?”
“陆大人请厅上用茶,听我慢慢道来。”张员外将陆士栋引进门。
俩人坐定,小厮奉上茶水,张员外仍是客气到:“陆大人光临,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张员外,”陆士栋打断了他:“还请员外将存银取出,本官亲自押送到银行,改日一定在燕云会馆设宴向员外作谢。”
“岂敢岂敢,”张员外说到:“只是银子的事,出了点意外。昨日晚间,家舅兄见现下人力纺车都改为蒸气纺车,所以便约我同伙,前往造作局定制,已将准备好的存银取走。”
陆士栋深吸一口气:“眼下造作局的蒸气纺车订单已满,短时间内怕是很难赶制出来。恰好本官与造作局何侍郎有些交情,不知员外可需要本官前往说项?”
陆士栋本是一书生,且久受魏仁浦教诲,对私相授受之事深恶痛绝,但眼下为了存银,不得不暂时变通一下。
“陆大人有心了,”张员外说到:“家舅兄在造作局内颇是熟稔,不过将来倘是求到陆大人面前,还请大人勿要推脱才是。”
“张员外放心,”陆士栋不死心,问到:“那存银?”
张员外苦笑一声:“存银已被舅兄全部取走,不过大人放心,将来作坊内一有盈余,我便即刻存入银行。”
多留已是无益,陆士栋只得起身到:“随时恭候员外大驾。”
出了张府,兵丁问到:“大人,下一个去谁家?”
陆士栋思虑一会:“先回银行,知会林大人暂缓借贷放银。”
待陆士栋回到银行,所有的库银已全被借贷出去,银库里便是连一丝银屑都不剩。
听说陆士栋回来,借贷司主事林赓急忙找了过来:“陆兄,听说你亲自去押运存银,银子呢?”
虽然银行一直无人闹事,但署理银行的魏仁浦被害得很惨,所以陆士栋一直高度警觉。
他没有回答林赓的问题,只是说到:“赶紧去奏报老师,银库里一两银子也没了。”
林赓不懂他的意思,仍只是问到:“陆兄,今日没押运回银子吗?”
陆士栋匆匆往外跑:“林师兄,我怀疑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才到门口,便遇上第一个大量存银的陈树大:“见过陆大人。”
“陈员外免礼,”陆士栋扶起陈树大,稳住心神笑到:“陈员外前来,怎地不打个招呼,本官也好安排些香茗待客。”
陈树大苦笑一声:“陆大人客气,我此来是有要事相求,还请陆大人一定帮忙。”
“何事?”陆士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陈树大说到:“前些时我不是在银行里存了些定期么,当时陆大人亲口跟我说,定期可以随时改活期,且存折上也有写明。眼下我家里遇到难事,急须使钱,陆大人可否准许我将钱取出来?”
果然和预想中的一样,陆士栋不禁有些急躁:“怎地才存便要取出?你当银行的差役都很闲么?”
陈树大仍是说好话:“大人,我也不想,只是家中等着钱使,只要能将钱取出,我可以不要利息。”
陆士栋稍作思虑,改了一副笑脸:“员外勿忧,银行既是有规矩,定期随时能改活期,员外取钱并未逾越规矩,不仅取钱没问题,利息银行也照付。”
“如此便多谢陆大人了。”陈树大喜到。
陆士栋淡淡到:“只是陈员外存钱的时候,想必账房已说过,百两以上属于大额,须提前一日预约,千两以上属于超大额,须提前三日;万两以上须提前七日,不知员外要取多少?”
“这么麻烦吗?”陈树大瞬间变了脸:“存银之时说好随存随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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