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员外跪在地上,唉声叹气的求饶:
“家门不幸,小人家中三弟平日里就游手好闲,专门勾搭一些泼皮闲汉,这些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我们一家都不知道他们的勾当啊。”
他这话只能是糊弄鬼,陆绎更是冷笑着又把弓搭上弦,冷冷的喝道:
“再敢隐瞒,下一步就将你这反贼窝点烧成白地!”
胡员外不敢再糊弄,只好哭丧着脸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我们家也只是建了个私港,倒卖些私盐而已,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还请大人开恩啊。”
这家伙还在避重就轻,陆绎直接“咻”的一箭射在这胡员外身前一尺的地方,怒声斥道:
“再敢狡辩,下一箭就取你狗命!快说,那倭寇在哪里?”
胡员外吓的亡魂大冒,裤裆里一股尿骚味传来,竟然已经吓的失禁了。
他也不敢再虚言糊弄,只好哀声求告: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通倭啊,那个倭寇是我家三弟的一个道上朋友带来的,说是在我们家暂避几日。”
陆绎很敏锐的就捕捉到了关键,厉声追问道:
“你那三弟的朋友是什么人?”
胡员外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说道:
“我不是很清楚,我家这走私盐的买卖都是我家三弟在负责,我也只是给他打下手而已。”
这边厢在说着话,胡家庄后门处一片鸡飞狗跳。
一个和胡员外长的有几分相像的劲装汉子,一边手忙脚乱的往小船上搬东西,一边破口大骂:
“狗日的丁大狗,竟然给老子送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过来!下次老子看见他,要跟他拼命!”
另一个大汉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叫嚣:
“够了,老三你快走,我还要去把这倭寇的脑袋给送过去,大哥那边拖不住多久的。还有,你这次出去躲远一点,以后也别跟姓丁的那伙人混在一起了,邪性!”
“知道了,知道了!”胡老三更加不爽,胡家能有今天全靠他在外面搏杀拼命,如今家大业大了,两个哥哥又有意无意的联合起来排挤他,嫌弃他的草莽身份。
若不是这次惹到的是锦衣卫,胡老三都有心把他两个哥哥一起收拾了,丢回老家种地去!
兄弟几个各怀鬼胎,但是如今倒是同心协力,很快就把胡老三送走了。
等小船拐进河道里,行的远了,胡老二这才急匆匆的带着一个匣子,跑到前门地方,二话不说跪倒在胡员外身旁,大声哭嚎起来:
“大人,冤枉啊,我们胡家都是良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如今这倭寇的脑袋在这里,还请大人念在外面杀贼有功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这胡家庄的问题,绝不止买卖私盐这么简单,可是杀死蔡瘸子的凶手也已经授首,幕后黑手也可以慢慢调查。
如今陆绎急着回京师,这事只能暂时放下。
是以陆绎收下那匣子里的首级,又勉为其难的收下胡家塞过来的一千两银票,这才打马回转刘马庄。
当陆绎将匣子里那倭寇的首级拿出来的时候,那些伙计马上就把他认出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贼!没想到他居然是倭寇!”
“幸亏有大人,否则我们东家的仇就别想报了。”
“大人神目如电,破案如神啊。”
……
有了陆绎的震慑,这刘马庄的人根本不敢再对蔡瘸子一家不敬,而且还十分羡慕他们家巴结上了锦衣卫的大人物。
就在此不远的宅院中,上次那位丁香主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手里心爱的烟斗都生生掰成两段,低声喝道:
“去,把那逆子给我捆结实点,关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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