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推动这事,否则仅仅一个南京礼部尚书,不可能让这些文官都笃定自己无力回天!”
陆绎心中警惕,思索一番,突然拔转马头,直奔东华门外。
虽然陆绎不常来此地,但是张家的门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高头大马上的陆绎,慌忙起身迎了出去,还不忘让身边的小厮赶紧去里面通报。
原本那些候在张府外等着召见的文武官员还有些不满,心想着是什么人居然能让张府如此礼遇。
等他们看清楚陆绎的时候,顿时一片惊诧,有些城府不够深的人就抱怨起来了:
“不过是个武夫,凭什么让他越到咱们头前去。”
这人还指望别人附和他,没想到“哗”的一下,他的周围就空了一片,人人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
这人脸色一下就白了,抬头看到张府门房那讥讽的眼神时,更是头脑里面一片空白。
陆绎却没心思去计较这样不长眼的人,他刚被引进张府,抬头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笑吟吟的中年人:
“见过陆大人!”
陆绎回了半礼,笑着招呼:
“游七,太岳兄在吗?”
游七半弓着身子在前面引路,这要让外面的人看到了,保证要跌破一地眼珠子。
但游七习以为常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骄矜,反而十分恭敬的说道:
“老爷在书房等你。”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张府的书房。
张居正敞着门,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面有忧色的叹道:
“自世宗以来,国用日蹙,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
陆绎知道自己这位知己心忧天下,他也心有戚戚的点头附和道:
“文恬武嬉,长此以往,大事不妙。”
两人说了些朝廷里的大事,张居正突然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捅了马蜂窝了,怎么人人都要上章弹劾你?”
陆绎想了想,还是说道:“并非我有意立威,而是天津卫所见,实在是骇人听闻,太岳兄,你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堂堂天津锦衣卫,被区区一商行欺上门来,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张居正眉头微皱,这种事情他倒是没想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静静的听陆绎说起这段时间在天津的见闻。
慢慢的,张居正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尤其是听到陆绎说如今天津三卫的军户全都沦为那些卫所军官的佃农奴仆时,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思衬一番才缓缓说道:
“我欲荡涤污浊,一扫妖芬,还我大明朗朗乾坤,不知世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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