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陆绎看了一眼临福,笑道。
谁料临福一听不需要她,顿时泪如雨下,好不叫人怜悯。
“你这是干什么?”陆绎眉头一皱,莫非这胡怀远的妾室不是被许标所“胁迫”,而是主动要求?
“好叫大人您明白,妾身本是天津富商临家之女,奈何家道中落,本欲寻一良家所依,谁曾想被这胡怀远看上,被迫成为了他的妾室。”
“这些年他暗通太平香叛贼妾身全看在眼里,奈何妾身人微言轻,再加上时时被他看牢……”
“妾身本以为就要在这胡家庄惨度余生,全赖大人鲜衣怒马,将这太平香叛贼给捉拿,将妾身从苦难之中解救出来。”
“妾身无以为报,只有这蒲柳残躯……”
“打住打住!”陆绎见这临福越说越过分,想要上前制止了她。
而也就在这时,原本还在诉说衷肠的临福神情一变,右手猛然朝着陆绎一挥。
“狗官,拿命来!”
一道刀光向着陆绎袭来,陆绎瞳孔一缩,千钧一发之际,他操起手边的千年黄花梨茶壶,朝着临福扔了过去。
“啊。”
这茶壶不偏不倚,砸中了临福握着匕首的手腕。
手腕一疼,匕首失手掉在了地上,临福吃疼一声,想要换一只手再去拿住匕首。
陆绎何等老练?又怎会放任临福再持匕首?
他直接上前伸脚一探,将那柄匕首狠狠踩在脚下,随后一只手擒住临福脖颈,一只手将其受伤的手反手扣住。
而也就在这时,门外的赵千珏听见了茶壶落地的响声,连忙推开大门,便见到眼前陆绎擒拿住临福的一幕。
“陆大人!您,您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
陆绎瞪了赵千珏一眼,用下巴努了努身下的临福,心说你没有眼里见吗?
赵千珏这才反应过来,和另一名锦衣卫急忙上前帮忙,随后一同将临福捆绑住。
“是谁派你来的?”
陆绎活动了下手腕,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朝着临福冷喝道。
半响没听见回应,陆绎低头一看,却见赵千珏和那名锦衣卫齐齐讪笑的看着自己。
再往下一看,正被捆绑在地上的临福,已是咬破牙中的毒药,自杀了。
陆绎双眸微咪,暗道一句“好狠”。
片刻,闻讯赶来的许标见陆绎没事后,随即松了口气。
他讪笑着,来到陆绎面前:“大人,属下这……”
“行了,本官知道你好心办坏事。不会去怪罪于你的。”陆绎没好气的瞪了许标一眼,心说自己的那位夫人要是知道了你许标的想法,你就自求多福!
“大人,请交给属下,属下一定问出她背后之人!”
见陆绎没有怪罪自己的冒失和检查不仔细,许标非但没有放松,心中反而产生了负罪感,于是他直接向陆绎请缨。
“不用了,她已经服毒自杀了。”陆绎叹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说道:“将她带到后面安葬。”
许标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临福如此狠辣,随后他心中顿时一突,蓦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死士,而且这胡家庄肯定不止一个!
“今晚你许标就别休息了。”陆绎略带深意的目光看向许标,许标心中一凛,抱拳称是。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陆绎便带着许标一众人马,直奔天津第二港口。
天津作为天子渡口,拥有三大港口,想比之其他两个港口,第二港口就显得小了许多。
不过即便是这样,随处可见长十丈,宽约两丈的商船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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