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绎离开了市舶提举司衙门,朝着天津赶去后,一名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从角落中走出。
王兴硕一改刚才愤怒的神色,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容元的尸体,随后朝黑衣男子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黑衣男子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王兴硕道:“主上对你的行为很不满,如果你能早一步做掉李容元,锦衣卫就不会探查到唐家湾港口,也不会让主上损失惨重。”
面对着黑衣男子的责问,王兴硕嗤笑一声,说道:“本官希望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本官只是你们的合伙人,并不是你主上的奴仆,对本官提要求可以,下命令不行,更别说带有情绪的问责!”
黑衣男子点点头,说道:“王大人你说的对,可也请王大人别忘了,你的次子可是在我主上手下效力,你的一举一动虽然不会对你的次子照成什么影响,但他会不会恨上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是在威胁本官吗?”王兴硕紧握双拳,怒目而视,“这里可是市舶提举司,是本官是地盘,你要想清楚威胁本官的后果!”
“哈哈哈哈。王大人说的是。”黑衣男子听出来王兴硕的言外之意,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王大人你也别忘了,我不过贱命一条,全赖主上赏识,你杀了我,还有成百上千的我,你杀的完吗?”黑衣男子冷笑道:“更别说只要你敢反抗主上,我相信你绝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主上既然能把你扶上市舶提举司的位置,自然也能扶起第二个。”
“本官知道了。”
王兴硕脸色苍白,心中升起阵阵无力感。
正如黑衣男子所说,他真的也就打打嘴仗了。从他次子加入他们,自己从副提举被扶上提举之位开始。
黑衣男子见王兴硕被自己敲打的服服帖帖了,于是点了点头,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王兴硕眼前。
见黑衣男子走后,王兴硕手有些颤栗的拆开了信封。
“这……这……这是要翻天了……”王兴硕浏览完信封的全部内容,顿时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
通州,李府。
此时府内一片祥和,在宴会堂内,李希平正宴请通州通判蔡东徐。
“蔡大人这是景州有名的二十年佳酿,大人您请。”李希平举起酒杯,朝蔡东徐笑道。
蔡东徐应允,连呼好酒。
面前是扬州“瘦马”的舞姿,眼下则是上好的佳酿,举杯换盏间好不快活。
时间飞逝,待送走通州通判蔡东徐后,李希平这才瘫在太师椅上,狠狠的松了口气。
自大从唐家湾逃过一劫,李希平算是彻底吓破了胆,如果不是需要联络这通州通判蔡东徐的“感情”,他宁愿在府内声色犬马。
可是他不能。
他不仅是通州李家的族长,更是临潼李氏李三才的族叔,临潼李氏巴结上封疆大吏王崇古最关键的一环。
“这锦衣卫陆绎当真该死。”似想起什么,李希平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和史大郎的铜钱交易是这厮破坏,老子走私军需也是这厮破坏,这陆绎怎么不去死?”
李希平越想心头越不通达,但奈何他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不能给陆绎施压迫害,更没有强大的武力能够弄死陆绎,只能寄托于自己的族侄。
那位时任户部主事的李三才了。
而此时收到李希平信封的李三才,愤怒之情并不比他的那位族叔李希平少。
“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一旁正在调笑怀中名妓的王谦易见状,疑惑道。
“你出去。”李三才并没有立刻回复王谦易,而是对着王谦易怀中的名妓冷声说一句。
“是……”
“王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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