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还没下衙,您这样出府,会不会不太妥……”
待马夫牵来骏马,看见高务观潇洒翻身上马后,高府管家钱礼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爹都把我放出来了,你还想把我关进去吗?”高务观探下头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钱礼,语气不善的说道。
见高务观这样一说,钱礼顿时惶恐万分,连忙低头,“老奴不敢,只是老奴担心……担心老爷下衙后,会责怪少爷您。”
他虽被外人称呼为首辅高府主管,但自家事自己清楚,就高拱和高务观那跋扈的模样,自己也就顶多算得上是高等奴仆罢了。
“担心责怪我?嘿,我看是担心我爹责怪你。”高务观手中马鞭朝着一旁空中虚挥一下,惹得路过的路人纷纷惊叫闪躲后,嗤笑一声,这才对钱礼说道:“你给我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爹就算怪我,也不关你的事。”
“就算我爹怪你,出了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说完这句话,高务观便猛地一挥马鞭,胯下用力一挤,驱使着骏马狂奔驰骋在街道上。
身后几名亲信见状,也纷纷跑步前进,紧跟高务观之后。
钱礼望着高务观纵马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
高务观一路纵马,街道两旁的小贩、百姓纷纷惊慌躲避。
有上京述职的外地官员看见了,忍不住频频咋舌。
“这天子脚下,京师重地,居然有人纵马狂奔?看他的装扮,也不像是八百里加急的驿臣啊。”
“这人……这人好像是当今首辅大人的嫡子,纨绔子弟高务观!”有同行的官员认出来高务观,解释道。
“竟然是他?也难怪敢在京城纵马狂奔,不过他这样,和几年前的严贼之子严世蕃又有何区别?”最先发出疑问的官员怒道。
他是嘉靖三十二年的进士,自然经历过严嵩为首的严党把持朝政的年代。
在那个年代,对于他们这些自诩清流的文官来说,比之昏天暗地的末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们这些清流文官想要晋升高位,就得想尽一切办法的讨好严嵩、严世蕃。
对于那些想要权利的贪官污吏来说,他们巴不得有途径报抱上首辅严嵩的大腿,但对他们这些“清流”来说,绝对不会希望有第二个严嵩、严世蕃出现!
“不行,我得上奏弹劾高拱,他居然纵容子嗣当街纵马,霍乱百姓!”
“子清兄莫要急切,我曾听闻,首辅高拱没有几日好日子过了……”
“哦?子清愿闻其详。”
就在这几个上京述职的官员议论纷纷时,另一边,正在巡视的五城兵马司左都督冯邦宁,目睹高务观纵马狂奔的一幕。
“冯大人,不去阻止那位吗?”冯邦宁副职手下何源沉声说道:“如果在任由那位纵马狂奔下去,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属下恐怕……”
“你在怕什么?”冯邦宁看了何源一眼,轻笑道:“本都督都不怕,告诉我你怕什么?”
何源微微一愣,隐约猜到了什么,随即缄默不言的退后一步。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冯邦宁想起来叔父冯保的交代,双眼微咪,说道:“看着,这小子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因为此时身边皆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所以冯邦宁说话自然没有顾及。
何源和另几名五城兵马司的校尉对视一眼,皆察觉朝堂要发生大变了……
“哎呀,高公子您来啦,奴奴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京师,秀春楼。
高务观刚一进门,老鸨还未至眼前,那“亲切”的声音便已传来。
“哈哈,本公子被我爹关了一个月余的禁闭,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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