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整个监牢寂静无声,只剩下王大臣脚上镣铐隐隐作响的声音。
……
陆府。
陆府卸下飞鱼服,换上常服后,慢悠悠的来到后院池塘里喂鱼。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今夏那妮子又不知道去哪里野去了,颇有种让陆绎又是娶了个媳妇,又是养了个女儿的感觉。
“这种悠闲的时间,自己有多久没经历了?”陆绎看着池塘里争相净食的鱼儿,内心深处产生了半点涟漪。
可惜好景不长,下一秒,许标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陆大人,不好了!”
“哦?出什么事了?”陆绎依旧我行我素的扔下了一颗鱼饵,心中毫无波澜。
“王大臣在狱中畏罪自杀了,用鲜血在墙壁上留下血书,说自己只是因为常年在外戍边,而不能归乡,从而恨上了圣上,这才造成了刺杀的案件,和任何人都无关。”许标看了陆绎一眼,沉声道。
“有意思,看来冯保出手了。”陆绎投掷鱼饵的动作一滞,随后轻笑道。
“冯保?大人为什么认为是冯保,而不是高拱?”许标有些疑惑,按理说最有可能杀人灭口的人,不是高拱才对吗?
“高拱现在在老家新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陆绎摇了摇头说道。
此时才过去两天不到,即便八百里加急,这个案件的始末才堪堪收到高拱手中,陆绎顾忌高拱惶恐都来不及,更别说做出这等激烈的反应了。
要知道高拱虽然有起复的可能,但那种可能还是太小了,一个落魄的上任首辅,不会有人帮冒着此等危险去帮他将王大臣在监牢里弄死。
更何况高拱就算有机会弄死王大臣,那他也不会蠢到做出让王大臣写出“血书”这种有违常理的举措。
一个为国戍边多年,甚至当了逃兵的农家子弟,他有可能会写字吗?
于是陆绎收起笑容,长叹口气,“冯保可能要对我出手了。”
“冯保敢对大人出手?大人可是天子鹰犬的锦衣卫同知啊。”许标仍旧有些不相信。
“呵呵,没什么敢不敢的,挡了别人的路,被人自然会想办法将你推倒在一边。”陆绎扔尽最后一把鱼饵,随后负手而立,看向北方。
他年纪也不小了,对于权势已经有种看破红尘的意味,他现在除了想和袁今夏孕育一子外,唯有希望大明国祚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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