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泉州府城外,北方人来到南方,果真是极其不适应。”陆绎看着远处近在咫尺的泉州府,只觉得浑身湿漉漉的,很想找个地方洗个澡。
按理说他们骑马只需两月不到便可从京城来到泉州府,但他们路上并不是只是单纯的赶路,陆绎为了心中的思量,操练他派来的家丁,一路上协助不少地方官府剿匪,算是因私非公,这才耗费了足足三月有余,才来到泉州。
陆绎并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路上的墨迹,他避免了诸多次的“攻击”……
“要不是有要事再身,大人,下官真想去晋湖洗一个澡。”
同样郁闷的也有赵千珏,他和陆绎一样同时北方人,突然离开北方来到了南方,也是极其不适应。
“行了,别贫了,你且附耳过来。”陆绎看着眼前围十里的府城,眼神闪烁了几下,朝着赵千珏说道:“你安排几个机灵的去周边询问情况。”
“是。”
赵千珏没有向陆绎询问为什么不进城休整一番再去周边询问,而是悄悄的来到了队伍末尾,挑选了几个机灵的总旗,让他们四散开去周边探查情况。
而也就在这时,城门开了。
一名身着四品文官服的男子带着不少属下,随从,浩浩荡荡的从城门外迎了过来。
“下官泉州知府张宪生拜见天使,天使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天使恕罪。”张宪生拱手朝着陆绎行礼道。
一般来说,像张宪生这种朝廷正四品文官,是无需对陆绎这样的三品武官行礼的,反而是陆绎得向张宪生行礼。
毕竟文武殊途,不管怎么样文官都要比武官尊贵一点。
但因为陆绎是带着皇帝密诏前来,算是天使,如皇帝亲临,所以张宪生得矮陆绎一头。
再加上天使寻访,本地官员得十里外迎接的缘故,就凭借着这一点,张宪生就在陆绎面前抬不起头,不然陆绎往圣上那里参他一下,那张宪生就真得在泉州府老死了……
不过好在陆绎压根没有心情给张宪生上眼药,他此次前来除了明面上调查走私银两一案之外,还有其他目的,自然没空和张宪生“斗智斗勇”,于是陆绎直接说道:“张大人多礼了,不知我等锦衣卫的食宿是否安排好了?我们车架劳途,想进城休整一番。”
张宪生闻之微微一愣,随后赶紧说道:“下官不敢怠慢,自然是已经准备多时,还望陆大人随下官前来。”
陆绎微微颔首,便大手一挥,跟着张宪生等人进了泉州府城。
进城后,宅邸密集,大街上全是往来的商贩,因为沿海的缘故,陆绎甚至能够发现有不少白皮肤是色目人。
而那些商贩,平民们发现了陆绎近两百名锦衣卫,皆默然的注视着他们,脸上挂满了忧郁的表情,似乎在担心什么。
而陆绎见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他安耐住心中的讶然,继续跟着张宪生走。
临时营地被张宪生设在了城南,而出了城南,便是晋湖,晋湖连通东海,再往南,便是台南了。
安排好余下锦衣卫力士,陆绎带着赵千珏以及几名百户,只身前往了张宪生设宴的地方。
席间,酒盏交换,兴致正浓时,陆绎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他向张宪生询问走私银两案的细节。
张宪生闻言,他叹了口气,朝着陆绎缓缓说道:“陆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经过了四个月的调查,渐渐走私银两案的主谋锁定在了近期最活跃的倭寇身上。”
“倭寇?”陆绎微微一愣,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前几年倭寇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头来了?还没被戚将军打怕?”
张宪生苦笑了一声,他脸色带有讥讽说道:“陆大人你是不知道,那群倭人矮小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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