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午时,大雾已经散去。
陆绎带着赵千珏等五人沿着晋湖边的港口散步,不少渔民正在自家的小船上来回倒腾,一些北方从未见过的海鲜出现在陆绎面前。
“这位兄长,近些日子海中还算平静吗?”
陆绎细细观察后,找了一个已经干完活,正坐在岸边小憩的中年男子,向其客气的询问道。
因为陆绎等人皆穿的便服,所以这些渔民并不知道陆绎的来历,不过见其还算礼貌温和,便也客气的点头说道:“回这位兄弟的话,海边其实还算平静,除了时不时的狂风骤雨,一般情况下我们渔民的收获还是颇丰富的。”
“大兄弟看着气质不凡,也不像是来收海货的啊?”那位中年渔民这才发现陆绎等人虽然衣着平平,但气度不凡,见过不少形形色色之人的中年渔民,只有在见到官老爷时才会有这种气质。
难不成这些人是?
想到这,中年渔民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陆绎也注意到了中年渔民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微微一叹,自己这还没问几句话,就被发现身份,他们心中就产生了抵抗情绪了?
这都是什么事!
有些无奈,陆绎只好顺着中年渔民的意思来,“怎么,我们这些人就不像是收海货的人吗?”
“赵千珏。”
“大……少爷,怎么了。”
陆绎瞪了一眼差点说漏嘴的赵千珏,没好气道:“什么怎么了,收点海货,咱们家不是还有两百多张嘴吗?多收点。”
陆绎朝赵千珏挤了挤眼色,赵千珏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价值十两的碎银,朝着中年渔民说道:“这位兄弟,我们家人实在太多了,你看买你一船的海鲜海货,这点银子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五两银子都绰绰有余!”中年渔民见赵千珏出手居然如此阔绰,顿时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他正准备从赵千珏手中接过碎银,随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尴尬的用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最后才满心欢喜的接过。
值得一提的是,这中年渔民只从赵千珏手中接过一半的碎银。
“这船海货海鲜都是东家你的了。”中年渔民开心的朝着陆绎说道:“东家要不要我叫人帮忙把这些海鲜送到您家。”
陆绎将中年渔民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对于这个有点朴素的中年渔民,陆绎心中欣慰不少,但是他仍旧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赵千珏你回去叫人来搬海鲜。”陆绎先是对赵千珏说了一句,随后又朝着中年渔民问道:“兄长,鄙人其实是想问你,近期除了天灾之后,还有没有人祸。”
就在陆绎将“人祸”二字说出时,中年渔民的脸色突然一变,他阴沉的看向陆绎,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这位东家,有些事情还是别乱打听为好。”
“那就是有咯?”陆绎似笑非笑,对于中年渔民前后态度之变,他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价值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中年渔民。
中年渔民瞧见了陆绎掏出的那张白银,脸色再度变了。
似犹豫,又似下定了决心,中年渔民咬着牙说道:“这位东家你还是不要打听了,我们都是靠天吃饭的渔民,交点保护费安然出海捕鱼自然是没事,但是如果将事情透露出去的话,难保不会家破人亡。”
中年渔民说完,也不等陆绎再问些什么,竟然直接留下一船的海货海鲜,开船而去。
见中年渔民反应如此激烈,甚至连一百两银票都不敢接,这深深的刺激到了陆绎,他眼神望着中年渔民驾船越走越远的背影,深邃异常。
看来这件事,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记住刚才那位中年渔民的长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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