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的南门渐渐打开,此时倾盆大雨的雨势已经渐渐变小。
也正是此时,一个看守城门的伍长脸色有些红润,匆忙的来到钟辰飞面前赔笑道:“这位大人,那监军大人可是明言规定,今晚不能打开城门啊!”
此刻钟辰飞正指挥几名锦衣卫缇骑带着越州卫熟悉地形的斥候准备出发,这时听见这位看守城门伍长的话,顿时面色不渝道:“本官也不想为难你,但奈何军令在身,你觉得是监军命令大,还是一军之主的命令大?”
这伍长顿时苦着脸,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述说自己即将要死全家了一样。反正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呗。
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纵马声,赵千珏侧耳一听,皱眉道:“大半夜谁人敢纵马夜跑?”
马蹄声渐渐的响亮,伍长原本绝望的眼角一闪而过喜色,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监军张福。
张福懊恼的看着大开的越州城南城门,不由怒声喊道:“谁让你们这群直娘贼私自打开城门的!”
张福冷喝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钟辰飞扭头看了他一眼,压根就不搭理他,竟主动领着二十余名斥候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雨夜之中。
张福大怒,正要指挥随行的侍卫将钟辰飞等人拦下,却被赵千珏先一步挡在了面前,赵千珏冷冰冰的看向张福,沉声道:“还请监军大人先回,越州城城防已被下官接管。”
“你敢拦住咱家?”
张福有些错愕,直接喝道:“你还知道咱家是监军?你现在要是不让开,咱家日后一定会参你一本,让你生不如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赵千珏眼角寒芒闪过,瓮声道。
只不过这声音虽然憨厚,可在张福的耳边却仿佛惊天霹雳!张福甚至觉得赵千珏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敢一刀砍了自己!
也是这一刻,张福才想起,眼前的人可是锦衣卫的千户……
回过神来,张福这才发现周围军卒与侍卫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隐约觉得下身有些湿润,低头看去,瞬间涨红了脸……他居然被赵千珏给吓尿了!
“啊!”张福尖叫一声,恼羞成怒的他指着赵千珏喊道:“来人,给咱家拿下这个扬言要一刀砍死咱家的混蛋!”
赵千珏冷笑一声,随即拔刀喝道:“看来监军大人不仅要试试下官敢不敢,还要试一试新军军卒的厉害?”
“哗啦!”
随着赵千珏话音的落下,在他身后的数百名军卒当即上前几步,整齐划一的拔出长刀,面无表情的看向张福身后的侍卫。
他们作为新军,还是按照戚家军模式操练的新军,那气势岂是张福从南京带来,养尊处优的老爷兵能够媲美的?
一瞬间,两边的实力高下立判。
而也就在这时,一阵凌厉的马蹄声在张福身后停止。
“见过陆大人!”赵千珏可以对张福耍横,却不敢对陆绎造次,连忙抱拳行礼道。
当看到赵千珏和他身后的那些新军们都行礼后,张福这才有些懊恼的回身,怒视着陆绎。
“陆大人,你看看你的手下,竟然当众扬言要杀咱家这个监军。”张福冷哼道。
“赵千珏当真这么说的?”陆绎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扫视一圈,问道:“请问谁听见了,出来给监军大人做个证。”
原本张福听见陆绎前半句话还挺满意的,可随着陆绎后半句话的说出,张福脸色瞬间一变,他连忙环顾四周,却错愕的发现所有军卒都垂下了头,没有人感应答。
这其中自然包括看守城门的将士与张福带来的侍卫。
很显然,他们虽然是武人,却不是蠢人,分得清楚孰轻孰重,得罪了张福一个监军算什么?张福又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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