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随着大军出发征讨安南不成,整个越州城不复昨日热闹的喧哗声,只余下了平静。
随着烈日一天的照拂,城内的空气中总算散去了雨后泥土的土腥味,迎来了颇为干燥的气息。
一名越州卫总旗官带着几名小旗等五十名军卒正巡视着常平仓,这是王子旭王知府的命令,本来留守的李达李千户是不太想搭理的,毕竟围十里的越州城说大不大,说笑也不是小,两个千户所守卫整个越州城本就有些费力,现在居然还要分出人手去看早已空虚的粮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别人不知道,越州卫的这些军卒还能不知道?这常平仓早就被王子旭给偷梁换柱,里面就算有粮食,也不过是存放了五六年的陈粮,那种粮食,估计老鼠都不吃!
“呸,要不是指挥佥事黄大人与王子旭有勾结,趁着锦衣卫同知陆大人在,老子少不得得告这个王子旭。”
这名总旗官无所事事的看着手下巡视,自己则沿着常平仓的仓库墙壁坐着,吐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这常平仓说是在越州城城西,却并不在城内,而是独立在城外一里远的大仓内。
所以这名总旗官丝毫不怕有哪位上官看见自己在偷懒,他们就算有千里眼在这黑夜之中也看不清。
“大人,有脚步声!”
突然,一阵好似万人奔腾的动静传来,总旗官心中一惊,连忙站起,却被刚刚环视一圈的属下来禀,说他们看见五十丈外有一百多人正朝着他们奔来!
“难民吗?”
总旗官在心中嘟囔了一下,然后拔刀随着属下朝着那边望去。
四十丈,
三十丈,
二十五丈,
当那一百多人距离总旗官只有二十丈远时,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哪是难民?分明就是穿着破烂甲胄的安南人!
“敌袭敌袭!”
“赶紧发射响箭!”总旗官大惊,连忙吩咐道。
军卒们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就有两名军卒拿出响箭,即箭矢末端绑有烟花,类似于烟花弹的火药点燃,仅仅两个呼吸,响箭便在空中炸响。
而也就在响箭发射之后的一刹那,那一百多名安南贼军便冲到了这总旗官面前!
他们各个脸色黝黑,带着显著的安南人特征,手持着利刃,面部狰狞的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没想过逃跑,或者说逃跑已然无用,总旗官面无表情的手持着军刀,领着手下迎了上去!
“锵锵!”
“刺啦!”
长刀划破肉体,鲜血飞溅草坪。
一时间,五十人对一百人的血战,拉开了帷幕……
另一边,就在响箭炸响的那一刹那,城墙上的许标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见城外一里外发生了喊杀声,以及各种惨叫声,他连忙派人去通知和他一起留守在越州城的越州卫千户,李达。
城外,一大片黑影正朝着这边城门涌了过来。
许标瞳孔猛然一缩,他深深的呼吸了一次,连忙喊道:“诸位新军的将士们,血与海的考验要来了!”
城头上的新军们沉默着,有些人眼神闪烁,而也有些则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等李达闻讯赶来,急匆匆的上了城墙时,就已经能看到那漫山遍野的安南贼军正在喊杀着朝越州城冲杀而来,用肉眼目测,远远超过了五百之数,没有达到一万,也至少有六七千了。
“这群安南贼子,目的居然还真是我们越州卫!”
李达咽了咽口水,脸色铁青:“许大人,我们越州卫现在留守的可都是些‘老弱病残’,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们新军了。”
许标面色阴沉,他原本还觉得将他们新军留下来有些大材小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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