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宣慰司,官职再大,也不如掌管旗民。
所以当孟平居然许诺陈远山赢了之后能够掌管车里宣慰司八分之一的兵马后,整个帐中车里宣慰司的官吏,全部炸开了锅。
孟平不知道的是,当他叫出这个名字后,陆绎目光顿时一凝,深深的看向那名陈远山。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干瘦矮小的男子!
据艾亲明的供述,与他交接,甚至指示他的车里宣慰司土官,就是眼前的陈远山。
很难想象,眼前实力不彰的干瘦矮小男子,竟然挑动了小半个云南土司的造乱。
不过当陆绎听见他姓陈后,脑海中顿时联想了不少信息。
在黎朝之前,掌管安南的可是陈氏王朝,就是不知道这陈远山是否是陈氏王朝的余孤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远山听见孟平竟然以十个旗来诱惑自己,顿时瞳孔一缩,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陈远山虽然背地里运作了不少龌龊事,但更多都是依靠扯起陈氏王朝的大旗在狐假虎威,手中的底牌也就大小猫两三只,骤然听闻能够获得十个旗,这怎么不让他心神激昂?
尽管十个旗才五百多人,可聊胜于无,毕竟凡事都是从无至有的。
想到这,陈远山当即拱手道:“长使,小的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全力,知道吗?”孟平目光平静的说道。
可虽是平静,越让所有人觉得孟平动真格了。
换谁被陆绎上来就威胁恐吓一番,随后失败了还戏谑几句,都会不舒服的,再加上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土皇帝当久了的孟平了。
“我来!”
就在这时,陆绎这边的张琳儿跳了出来,顿时惹得孟平身后的心腹一阵私语。
“这小子是不是还没成年啊?”
“是啊,怎么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出来,这不是看不起我们长使吗?”
“让陈远山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是!给我们长使出口恶气!”
“对!就该如此!”
“……”
陆绎眉头微皱,还是一旁的赵千珏小声解释道:“大人,您就放心,以张林尔的身手,下官想要打赢他都要颇费周章。”
“真的假的?”陆绎有些不信。
他知道张琳儿身手不错,但让赵千珏都觉得棘手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去年在泉州剿匪,赵千珏可是一以当数十,近三十个倭寇不敢近他的身!
张琳儿能行吗?
陆绎正想着,帐内的张琳儿已经与陈远山交起手来!
只见陈远山摆出一个架子来,然后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他的攻势大开大合,与普通只善于利用蛮力制敌的将士有着天然的区别。
很显然,这陈远山还是一个练家子。
只见陈远山宛如耗牛般冲撞而来,张琳儿屹然不惧,直接轻飘飘的一侧身,躲过这一拳不说,还将身体微微倾斜,随即一腿踹出。
陈远山目光一凛,从张琳儿的身手中他已然看出,对方也是一个练家子,至少寻常人是躲不开他那一拳的!
所以陈远山当即收起自己轻蔑的心态,见张琳儿的小腿朝着自己踹来后,便猛地一跳,却没想到张琳儿的腿劲比他预想的还要迅猛,他躲闪不及,终是被她一脚踹在了脚踝之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陈远山落地后踉跄倒退数步,脸色瞬间苍白三分。
帐内不管是陆绎这边还是孟平这边的将士,尽皆嘘声一片。
都不曾想到,陈远山竟然不是一个少年的对手!
赵千珏见陆绎一脸错愕,便小声低笑道:“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林尔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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