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卿,怀柔这一词,可不像是你的性格。”李太后幽幽的说道:“只要民间的盐不涨价、百姓不缺盐,就算你在扬州兴大狱,杀的人头滚滚,本宫与陛下都会为你做主。”
这是要干嘛?大开杀戒吗?
朝廷大员们心中一凛,尤其是以吕调阳为首的文官正要出列请求李太后收回这番话,可正好迎上李太后那冷冽的美眸。
张了张嘴,他们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微臣遵旨。”陆绎领命道。
李太后点点头,继续说道:“本宫允许你调用征南军,回去准备,明早出发。”
待陆绎领命退出殿外后,李太后扫视一圈,幽幽说道:“前些时日陆爱卿府上遭遇刺客,昨日宫内查出三名小黄门与宫外之人有联系,今日本宫倒要看看,还有谁要走漏风声给那些不知好歹的盐商,冯保……”
“奴婢在。”冯保心中一凛,感觉回道。
“出了纰漏,本宫唯你试问。”
“奴婢遵命……”
冯保心里苦,但是说不出,只能恨恨的瞪了在场所有的文武大臣,眼神之中透露的讯息不言而喻。
太后要是怪罪我,那我就让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在张居正为首辅的万历二年,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敢轻易得罪这位号称内相的冯保!
陆绎出了宫,先是让陆安北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征南军卫所传令,让他们整装待发拨出两个千户所来准备随自己再下扬州,随后自己便直奔北镇抚司。
“定国公徐文璧他怎么回事?”
见到钟辰飞后,陆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早在徐文璧带人前往扬州时,陆绎便吩咐钟辰飞挑选几个机灵的锦衣卫探子,尾随着徐文璧一起前往扬州。
倒不是陆绎有先见之明,而是他一开始就单纯的觉得,徐文璧并不会完全出力。
毕竟让他一个盐商的最大靠山去查盐商,也唯有天家体恤定国公的祖上,看在他祖上中山王以及徐祖寿的面子上,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只是让陆绎没想到的是,这种已经堕落到骨子里的勋贵,完全就没将这种机会放在眼里,似乎已经笃定天家不会拿他怎么样,只会板子高高举起,然后轻轻落下,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直至这件事情在朝野上下不在发酵后,他就会舒舒服服的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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