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义是舒服了,可阿玉却仍觉得不满足,于是有些不悦的白了李长义一眼,幽幽的说道:“我说老爷,你就这么怕你的夫人吗?”
“闭嘴!有情况!恐怕是贼人。”
李长义顾不得和阿玉你侬我侬了,直接轻声呵斥道。
阿玉俏脸一白,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在她的认知中,李长义可不会无故吓她!
门外没有了动静,可这般寂静只会让阿玉这个年轻寡妇更加害怕,她浑身颤栗着,呐呐道:“老爷,真是贼人怎么办?要不要叫你待在门外的奴仆进来看看?”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叫回去了!”李长义感觉十分头疼。
这可正是祸不单行,白天本来就一堆破事,晚上还要被贼人闯入?
这一个破院子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是他和阿玉幽会的场地罢了!究竟是哪个贼人这么不长眼?
“谁在外面?是人是鬼?是人就给我滚出来!”
李长义从床边摸出一根长棍,在情妇面前装着胆子缓缓推开了房门。
“谁在那!滚出来!”
李长义刚透过虚掩的门缝朝外看去,顿时吓傻了!
他看见了什么?月光下,正有数颗漆黑的眸子,正冷冰冰的看着他!
“妈呀……鬼……”
李长义拐角了一声,这恐惧的声音直接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为了避免李长义大叫大喊扰民,马永贞与三名亲兵直接探出手一人制止他的胳膊大腿,马永贞更是抽出一只手来掐住了李长义的脖子,让他闭嘴!
“给我老实点!”
李长义察觉到不是鬼怪,而是人后,顿时松了口气,可当他发现面前之人全部穿着军甲后,刚松下的那口气,有堵在了嗓子眼。
能在大半夜派出军卒来抓他的,除了率军再来扬州的那位锦衣卫同知陆绎,李长义再也想不出还会有谁!
至于房内的阿玉,早就吓得昏厥了过去。
月光下,李长义被马永贞带人拖到了院中,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楚面前之人的脸庞,以及他身上穿着的、镶嵌着飞鱼模样的甲胄。
“陆……陆大人。”李长义结结巴巴的喊道。
陆绎俯下身来,先是瞪了马永贞一眼,呵斥道:“让你去请李员外,不是让你们挟持,还不松开?”
待马永贞缩了缩脖子,果真松开李长义后,陆绎又笑着说道:“李员外可愿意让陆某进去休憩片刻?”
“小的自然愿意。”
李长义怎敢拒绝?瞧这架势他要是敢拒绝非得身首异处不可。所以他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深怕陆绎一言不合就要了他的性命。
随着李长义踏入了屋内,陆绎瞥了一眼虽然昏厥了过去,却仍然被马永贞的亲兵披上毛毯,包裹着捆绑起来的阿玉微微摇头,随后坐在主位之上,好整以暇道:“李员外可知本官今夜来这的缘由?”
一听这话,李长义瞬间一个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如丧报批道:“小人不知,还请陆大人明示,只要陆大人能够放过小人,小人愿意将自家的家产一半拿出来行善!”
在知道陆绎大刀阔斧的来到扬州,最为痛恨受贿行为后,李长义可不敢明说要将家产半数贡献给陆绎。
“李员外你想多了,只要你的家产来源干净,本官还做不到强取豪夺,逼着商贾行善。”陆绎轻笑道:“所以李员外最好祈求你的家产来路很正。”
“小人敢发誓,小人的家产绝对都是一笔一笔的赚过来的,从来没有强取豪夺过!”李长义听见陆绎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不要家产最好,要真让他捐一半的家产出来,李长义还不得心疼死?能做大的商贾,哪个不贪财惜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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