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知府,关于你夫人未经过你同意,代替你受贿使用脏款的事情,本官已经上了一份奏折,呈递到了御揽,相信陛下与太后会酌情考虑你的难处,只要你尽心尽力的帮助本官扫清扬州府的商场污浊之气,本官大可许诺你,你非但不会降级,说不定还会有嘉赏。”
雅间的主位上,陆绎看着一旁的鲁淼鲁知府,淡然的说道。
鲁知府闻言,顿时感激涕零的谢道:“下官不敢妄言嘉赏,只求能够将功补过,报效朝廷的恩赐,就已经知足了。”
陆绎笑了笑,对于鲁知府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不置可否。
闲聊了几句,鲁知府担忧道:“大人,你要小心那些盐商,这些被利益蒙心的盐商们,可不会轻易服软。”
陆绎微微颔首,笑道:“本官自然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不过他们却不会猜到本官的用意。”
鲁知府见陆绎这般自信满满,话到了喉咙处,最后只能咽了下去。
陆绎前几次下扬州的凶名虽然只是大部分对于官员,以及人贩子任家,还有杨家、王家、薛家,但这并不妨碍大部分剩余的盐商惧怕他。
待蒋生得到他的命令,带着一个千户所挨个挨个去盐商宅院中递出帖子后,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但凡还在扬州的大小盐商,便齐落好客楼。
只不过让他们错愕的是,陆绎宴请他们,竟然不是在雅间,而是就在大堂。
更为关键的是,主持宴会的也不是陆绎,而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赵士祯。
这什么意思?这陆绎也太不将我们盐商放在眼里了?
毫不夸张的说,在座的所有盐商要是齐心与朝廷对着干,不出两日,整个江南缺盐不说,就连供给给九边重镇边军的军盐,也会缺失!
到时候,江南的民众造不造反他们尚且不确定,但九边重镇的边军绝对要哗变!
在这个时代,当兵吃粮可是天经地义,要是连他们也吃不饱,那这大明推翻也罢!
对于盐商们心中的不忿,赵士祯这聪慧的少年自然心里门清,毕竟将心比心自己要是身处与盐商的位置,明明是陆绎有求于他们,却非要给他们一个高姿态,换谁心里都不舒服。
但正所谓屁股决定位置,赵士祯既然是陆绎的幕僚,那他自然得为陆绎效力,凡是都要以陆绎的想法为基准。
“各位员外郎匆匆前来赴宴,相比一定舟车劳顿辛苦了,各位员外郎请坐。”
赵士祯坐在大堂的首位,而他的身边则是鲁知府派来的心腹司吏,专门来记载是不是有盐商不知好歹,并没有来赴宴。
不过这司吏细细观摩了一番,隐晦的朝赵士祯摇了摇头。
几乎都来了,而没来的盐商也是因为前阵子找府衙内寻了路引,跑到苏杭去了。
赵士祯微微颔首,便朝着身后待命的好客楼掌柜说道:“可以上菜了,掌柜。”
“客人您太客气了。”好客楼掌柜有些惶恐,因为他在东家的口中得知了今日酒楼中的客人都不是凡人,所以他的姿态也放到了最低。
待赵士祯嘱托可以上菜后,他便直接越过店小二,跑到后厨吩咐去了。
很快,十分普通的十道家常菜便被如流水般端了上来。
不少盐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猜测这陆绎的用意。
毕竟一般宴请客人,上十道菜是不是太寒酸了一点?不怕客人们觉得被怠慢了吗?
殊不知,陆绎并没有在菜的数量上传达用意,他只是纯粹觉得这些盐商相比在家中吃惯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自己没必要出大价钱请他们吃珍馐佳肴。
再说了,他可不比那些贪官,他的钱财可都是依靠的俸禄。当然,陆绎也绝对不会承认,他在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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