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同有些发蒙,他好像不愿意认清眼前的现实。
为什么?这陆绎为什么能够提前预支我们的动向,还能准确无误的将我们瓮中捉鳖?
“陆大人,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还请陆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将功补过,将自己的家财全数奉上!”
樊正同看着十分麻溜跪在陆绎身前的韩阳定,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陆绎没有搭理韩阳定,而是越过了他,看向了面前十几辆奢华的双驾马车,赞叹道:“看来本官没有算错,这面前的马车上,应该就装有你们最值钱的宝物。”
听见陆绎那轻佻的语气,韩阳定心中又惊又郁又怕,他点头如捣蒜道:“是的陆大人,这都是小的家产,小的愿意全数献给您。”
什么狗屁都是你的,明明还有老子的。
樊正同攥紧了双拳,有心反驳,但却看见陆绎身后那五百名百战之师,他的话仿佛堵在了喉咙处,想说也说不出。
面对韩阳定接二连三的想要献上家财,想要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陆绎装模作样的点点头,继而转身看向不远处正发呆的樊正同,高声道:“韩员外这么识趣,却不知道樊员外又是准备做呢?”
大明的商贾基本上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有了钱之后,会想尽一切办法捐一个义官当,即便这个义官没有实权,最多也只是见官不拜,他们也乐此不彼。
这可能也与中原大地自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的排名,脱不开关系。
“我们樊家的家丁都给老爷我听好了。”
面对着陆绎的质问,樊正同并没有给予陆绎答复,而是低沉着声,朝着围上来的家丁轻喝道:“你们可别以为我们投降了官兵就能善待我们,先不说你们家老爷我指定会被抄家剿没家产,全家徒刑,而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地方可是锦衣卫,对于你们手头上犯过什么事情一查就能一清二楚,所以眼下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反抗!”
“可是老爷,他们可是足足数百带甲军卒,我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是官兵的对手吗?”樊正同的家丁队长面色难看道,他们当家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看樊正同出的薪资较高,比他们走南闯北当打手都要高得多。
可现在樊正同居然要他们造反,还是对阵陆绎所带的征南军,这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吗?
“我们可以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住陆绎,那些征南军为了避免被事后苛责,一定会投鼠忌器的!”
樊正同一看周围家丁的脸色,便知道他们都没有听进去,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不过他并不气馁。他扫视一圈,直接咬牙道:“这样,谁要是能抓住陆绎,老爷我分他一半家产!”
“唰!”
樊正同此话一说,周围家丁的眼眶瞬间红通了!
樊正同的一半家产是多少?作为扬州盐商的领头人物,那家产的一半少说也得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这要是他们得到了,别说他们这一代了,就算下代,下下代都不用愁了!
想到这,这些家丁红着眼看向气着高大骏马的陆绎,仿佛是看待移动的金矿一般!
“看来他们想要负隅顽抗了,马永贞……”
“属下在。”
陆绎身旁的马永贞立马出列道。
“尽量少傻一点,听云南的莫藩台莫大人说,他们那里还缺人手种庄稼呢。”陆绎幽幽的说道,随后策马掉头,慢悠悠的来到五百将士的身后。
“妈的,别让陆绎跑了!”
从未见过战阵,也不曾意识到征南军可怕的樊正同见陆绎居然退缩了,顿时喜上心头,下意识以为陆绎也害怕了,于是他自信满满的一挥手,他手下的家丁便红着眼眶,朝着陆绎冲了过去!
“都是钱!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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