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直静静聆听的朝鲜国国王李昖在听见某一个人名之后,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陆绎?那不是朴恒常在书信之中特别强调过的,在大明近两年战无不胜的一名名将吗?
他怎么跑到辽东去了?难不成大明一改对外态度,真的下定决心剿灭奴儿干都司之中的不安定因素——女真族吗?
想到这,朝鲜国国王李昖害怕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祖宗基业交到他的手中,可不是让他葬送的。
于是乎,朝鲜国国王李昖服软了,他主动说道:“天使不用担心,孤马上派人撤出奴儿干都司。”
朝鲜文武百官讶然的看向朝鲜国国王李昖,想要进谏,却被朝鲜国国王李昖那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了。
大王究竟在怕什么?
随着陆绎的到来,慌神的不仅是朝鲜国国王李昖,还有占据于浑河上游的苏子河流域,其活动地区东北至图们江流域,西南至鸭绿江下游,西至开原及辽东边墙一线的建州女真。
包括他们现在占据了抚顺的都指挥使王杲。
尽管王杲隶属于奴儿干都司,受辽东都指挥使司统辖。
自身更是受大明朝廷的任命,领奉诰印、受冠带袭衣;晋升官爵、更换令书,迁徙住牧,都须呈报大明批准。
建州三卫大抵都是父死子继,可王杲是一个异类,他并不是大明册封的建州女真卫的都指挥使,他勇猛超群,迅速的收复了建州三卫的大部分人马,从而自称右卫首领。
他原本以为明廷会承认他的存在,可谁知道明廷并不搭理他,甚至直言不讳的指着他的头顶命令他,马上束手就缚。
这下激怒了王杲,他王杲在今年夏末,以明廷断绝贡市、部众坐困为借口,先是斩杀了裴成祖这一御边官,随后大举犯扰抚顺、辽阳两地。
可却被李成梁率兵进剿,打退了王杲的进犯,直接就将他逼回所在的古勒寨驻地。
那一战,李成梁摔四万步骑,携带无数炮石、火器,分路围攻王杲所在的古勒寨。
明军先挥斧砍断数重城栅,又用火器进攻,烟火蔽天,守军大溃,王杲兵败逃到六弟宝实之子阿哈纳的寨子隐匿。
原本李成梁还想着乘胜追击,却奈何许是头一夜高兴坏了,饮酒过度,感染了风寒,被迫停止了进攻,带着兵力撤回抚顺,自己则在马副总兵的护卫下,前往关内的医官署养病。
这也就有了他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派遣能臣能将,协助宽甸六堡军卫。
因为李成梁深刻的明白,陈柳这人并不善于进攻,更何况优柔寡断,不一定是王杲的对手。
所以当陆绎率兵进驻与宽甸六堡之外,听到陈柳汇报此事之后,顿时无语了。
难怪陈柳一开始并不乐意自己进驻宽甸六堡,感情是以为自己是京师内的纨绔武勋,前来和他们抢功的?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相比之陈柳的释怀,拱兔就如坐针毡许多,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征南军并不进入宽甸六堡,而是驻扎在三里之外,有意无意的派遣骁骑围着宽甸六堡,以及抚顺游弋之后,他就更加坐不住了。
于是他为了稳定住陆绎的疑心,除了每日恭敬的向陆绎请安问好之外,还时不时的进献女真族的特产以及女人。
只可惜,陆绎一样的没有收下,这让拱兔悬而未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深怕某天醒来,看见的并不是自家的床榻,而是数不清的刀剑。
这一日,拱兔阴沉着脸,让心腹巴里去请来陈柳的心腹大将,洪图鲁。
二人秘密商议了一晚,最后出来时,洪图鲁脸上挂满着笑意。
洪图鲁回去之后,没有向陈柳密报,而是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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