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将大哥我交出去吗?”王杲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回道。
可能在他心底,他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糊涂啊大哥!这里容不下你,你完全可以去西海女真王台那边,带着我那五千精兵,找他们借兵,再次东山再起啊!”阿古勒恨铁不成钢道。
王杲听闻阿古勒的建议,就瞬间清醒了一大半,眼前一亮。
“六弟聪慧,我不及也!”
言罢,便兴冲冲的领着从阿古勒那里借来的五千精兵,浩浩荡荡的朝着西海女真哈达郎部,进发……
这一日,陆绎照例举行小型军事会议。
被俘虏的四千余宽甸六堡军卫将士自然不用他们征南军操心,在替陈柳去除掉一个野心勃勃的亲信,以及一个心腹大患之后,陈柳很干脆也很聪明的揽过了一部分事宜,就比如说以陆绎俘虏的名义,自己派了一部分兵力,主动将那些试图造反的将士们,统统押送进京。
“古勒寨不堪一击,诸将士觉得,何日进攻,斩取王杲贼首的首级为好?”
陆绎端坐于帅帐首位,正襟危坐道。
“大人,自成化犁庭伊始,建州三卫女真经历了近百年的喘息,终被王杲所统一,可跟随他一起作乱的只有建州三卫,以及收留他的古勒寨,还有西海女真没有介入,我们是不是该谨慎商讨,避免引起西海女真不必要的反扑?”陈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作为现如今彻底掌控宽甸六堡军卫所的陈柳,按理说应该比陆绎更有话语权,但因为他险些犯下大错,如果不是陆绎及时赶到,阿剌山千户所的消亡,就足够被朝堂的御史弹劾,吃一大壶的了,更别说陆绎如果没有洞悉洪图鲁与拱兔的反叛,陈柳的下场几乎是可想而知。
于是乎,陈柳很聪明的见自己的定位放的很低,是在场仅次于陆绎以及监军马博的第三人。
可即便是这样,没人敢轻视他的提议,毕竟陈柳的提议,有理可循,并不无道理。
毕竟海西女真部是一个不弱于建州三卫的势力,以他们宽甸六堡军卫所仅剩的八千边军以及陆绎的五千余征南军,还不一定能够打趴下海西女真部。
他们现在能够扬言消灭古勒寨,还是得幸于李成梁李总兵前阵子带着四万兵卒,无数箭矢火器火炮,打败打残了王杲的大部分兵力,进而威胁了古勒寨七八天,这才造成的成果。
如果不是李成梁李总兵临时感染了风寒,朝廷怕一个不慎让风寒带走了这位当下真正名将的生命,前往辽东抚顺平叛王杲剩余势力的任务,也轮不到陆绎。
毕竟陆绎只能算是一支骑兵,真正做到对辽东了如指掌的,还是需要像李成梁李总兵这样,驻守了辽东足足近二十余年的名将来做。
“既然陈参将大人提到了成化犁庭,大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向古勒寨施压,让他交出王杲,避免大明天军倾刻而下,将他们化为齑粉?”马永贞出列说道。
作为秀才出身的马永贞,自然也读过几本兵书,在他的印象中,上兵伐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能给敌方造成巨大的压迫感,也能减少我军不必要的损失。
“马千户此言不妥,如果他们感受到压力的话,早在总兵大人陈兵古勒寨四万,足足八日之时,古勒寨如果真的迫于压力,早就将王杲给送出来了,可时至今日都不曾这样,我们现在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才一万三千人,古勒寨满打满算,加上老弱病残也能凑齐四万兵马,很难的。”陈柳叹息道。
他曾得到辽东关内信使传来消息,北部的俺答所率领的鞑靼又有了意动,现在向辽东请求援兵,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陆绎微微点头,叹道:“即便关闭马市足足大半个月,他们古勒寨依旧没有服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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