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匹够不够?”
高远话还未说完,便被陆绎笑着打断了。
这让高远一阵错愕,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百匹战马,又不是五百只牛羊!怎么从陆绎嘴巴里说出来这般轻松?
“我没和你开玩笑。”陆绎淡然道。
这五百匹战马送给高远,自然有他的用意。
留下一句让高远与马永贞交接后,陆绎便先一步回到了杀虎堡内的宅院之中。
看着陆绎远去的背影,高远仍觉得有些梦幻。自己一句话就换来了五百匹蒙古战马,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随后高远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暗骂了自己一句臭不要脸,这人的贪心还真是无处不在。
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往后的十天里,高远都仿佛活在睡梦之中,不光是他,就连他的麾下那五个百户所的将士也是如此。
曾几何时,作为炮灰驻扎在杀虎堡卫的他们,居然还能骑着战马训练?
虽然他们不少人因为和蒙古战马的关系没有相处到位,从而被其踢伤摔伤,可即便如此,他们也痛并快乐着,乐此不疲。
这一天,高远一如既往的让刁畑带领着麾下将士在杀虎堡卫操练战马,征南军的斥候小队却在此时带着五名蒙古骑兵跑了回来。
高远目光一凝,便明白有情况发生,于是让刁畑继续操练将士,自己则在亲兵的护卫下,赶往了杀虎堡内。
高远刚进入原本属于自己的宅院,就看见陆绎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那五名蒙古战士,问道:“说说,你们是哪个部的蒙古人。”
为首的蒙古男人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的说道:“在下察哈尔部的內塔川剌,见过这位大明的大人。”
陆绎双手抱臂,点点头道:“察哈尔部吗?本官听说察哈尔部不是被俺答所吞并了吗?你代表的是俺答?”
內塔川剌面色顿时涨红,他强忍着怒意道:“孛儿只斤格根是蒙古人的耻辱,他居然反抗黄金家族的中央万户!他会遭受萨满天谴的!”
“是啊?那你代表的是谁?”
陆绎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好让对方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仅凭借着这一诈,陆绎就已经推测出,这位內塔川剌不仅是代表察哈尔部前来,说不定别后也有亦力巴里的身影。
內塔川剌舒缓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我代表着的乃是达来逊库登汗的纳登汗的善意而来。希望如同鞑靼部一样,与大明两边修好,互开贡市。”
纳登汗?没听说过,可能是后起之秀,也有可能是亦力巴里的傀儡。
陆绎心中猜测着,便让麾下的将士给对方赐座。
陆绎手指放在案桌上敲打了几下,先一步说道:“察哈尔部与亦力巴里攻击了我大明的使臣,现在没有任何表示,却想要与我大明修好,这是将我们大明上下的文武百官全部当做傻子看待吗?”
內塔川剌面露愧疚之意道:“这位大人,其实这都是误会,那都是误会,一开始我们纳登汗只是想要对付那些投奔俺答的部落使者,却没想到误打误撞攻击了大明的使臣,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们纳登汗在第一时间就派遣在下,前来赔罪行礼。”
这都一个半月过去了,你们察哈尔部要是真有诚意,恐怕走也走过来了?
不得不说,內塔川剌的大明话说的不错,再加上他脸上那真诚的表演,如果在座的众人有一人不明真相,恐怕都会信服了他的话。
但內塔川剌并不清楚,他面对的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老狐狸,所以陆绎并不吃他这一套,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赔罪行礼就不必了,我们汉人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些时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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