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两道刀光一闪而过,鲜血溅撒高台。
高张氏呆了呆,沉默的想要上前收敛他们二人的尸骨,却被刑部主司厉声喝止:;住手,这可是朝廷要犯!要枭首示众!
高张氏娇躯晃了晃,最终没说什么,扯下她前夫高休彦的一处囚衣,跌跌撞撞的走了……
高休彦被兄弟俩被斩首示众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定国公府。
此时的徐文壁依旧没有了往日的模样,披头散发的像是一个疯子。
;为什么还没有除爵的消息传出?徐文壁时而癫狂,时而疯笑道:;他们是想让我在这种不安的环境下,一直备受煎熬吗?
徐文壁怀着最大恶意的揣测着,紧接着开始埋怨起吕调阳来。
;这就是一个蠢货!
;我要是他,一定会斩草除根,还留什么把柄?
;这就是文人……瞻前顾后的臭毛病!
;现在出事了吧?出事了吧!哈哈哈……
定国公府的家丁与幕僚们都惴惴不安的退后,深怕被已经有些疯癫的徐文壁给波及。
;我的好义妹也被休了,罢了,就放她一马,谁让她姐姐没事学什么贞烈女呢?徐文壁连灌了两坛美酒,闭目垂头道。
突然,门外有人惊呼:;国公爷,您的义妹又来了!
徐文壁须目一瞪,喝道:;给我轰出去!
;国公爷,她没进来?
;嗯?什么意思。
;她就在国公府的大门外。
;哈哈哈!她也想学她姐姐吗?让她去!让她去死!
;无所谓了!
徐文壁歇斯底里吼道。
门外的家丁闻言,讪讪的跑了出去,冷眼的注视着高张氏的身影。
对方并不单纯的想要自寻短见,而是带有目的而来。
只见高张氏一袭白衣,左手中提着一个半大的木桶,桶内装有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液,右手拿起一根手臂粗细,带有夸张意味的毛笔,就这样沾着血,对着定国公府外的围墙挥斥方遒。
;快,你们快看,这个姑娘是在干什么?
;天呐,这姑娘胆子真大,居然在定国公府外写写画画?
;关键是那群定国公府的家丁居然不驱散?
有百姓闲来无事看见了这一幕,渐渐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里就围绕着水泄不通。
看热闹是天朝百姓的习性,尤其是这一幕比昨日的监斩刑犯还要刺激。
;她这写的是什么?
;二狗子家读过两年私塾,让他来认认。
围观的百姓之中有识字的走了出来,开始尝试着翻译。
;定国公……陷害忠良……勾结异族?嘶!
;那可是国公爷啊!
;与国同休的国公爷,真的会干出这等蠢事来?
有人不敢念了,怕会被定国公府报复,挤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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