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至于现在便凑上去,赔上笑脸?”尹秉衡身侧,一个年过二十百户在马背上嘟囔着嘴。
他是尹秉衡的大儿子,名德十六岁便上了战场,随他征战四方,靠着战功做了他麾下的一名百户。
“亏你知道平海侯快要南下,我们现在不北上抓住机会给鞑靼人最后一击,岂不是将机会白白放走。”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总兵是说,那夜不收说的全对?”尹德搓搓手,兴奋道。
“**不离十。”尹秉衡却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
“平海侯纵然厉害,也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尹德错愕。
“不是你想的那样。”尹秉衡扬着马鞭道:“我所信的并非是平海侯所向无敌,而是我这千把人对阵数千鞑靼人也能不落下风。一鼓作气,将其彻底击溃也不是不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我沙州卫稳如泰山,不趁机多多立功,来日如何继续报效大明?”
报效大明说的好听,事实上想要报效大明却是颇为困难。
他在江浙,北疆频繁立下功勋,最终却只能担任保定总兵。
先帝说是在奖赏,防范鞑靼人。可保定在京师南边,鞑靼人是得多缺心眼才能走保定袭击京师啊。
如今年过四十的他已经想明白,老战友戚继光能够给张居正送海马鞭,他抱上陆绎的大腿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陆绎是谁啊,是平海侯!
跟着陆绎铁定不会缺仗打。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尹秉衡已经打定主意就此北上,甭管夜不收说的是真的假的,他都得闯上一闯。
这不叫抱大腿,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至于鞑靼人,尹秉衡从未将鞑靼人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些只知道劫掠的鞑靼人,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
陆绎,我来了!
“明军,不过如此。”
脱脱久经沙场,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满都是不屑。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也强人,还是正牌明军。
反正他等了许久,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份礼物。
“剩下的三千骑兵也投入战场,这一次一定要将明军杀得一个不剩。”他脸上露出残忍,指着沙丘沙面正在搏杀的明军,下达最后的军令。
成败在此一举,胜了便能凭借此战撰取的威望,够整合河套六部。
“大人,这样太冒险了?”他身侧一个千夫长面带担忧,对明军心存恐惧,不敢冒险。
“你错了。”脱脱抽出弯刀,森然道:“这不是冒险,而是收割。”
“啊?”千夫长一愣,不明白自家大人是痴了还是呆了。要说鞑靼人的战斗力,那可真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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