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们回去,我没事了。”
她哑着嗓子说。
程苏然拧着眉,严肃地摇头:“不行,医生说至少要观察四小时。”
看着江虞恢复如常的脸色,她悄悄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起身去倒了杯水来,递过去,“喝点水。”
江虞喝了两口,喉咙舒服许多,“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留在这里观察就好,你们现在回去。”
“万一出什么事呢?身边没人怎么办?”
“我让田琳过来。”
她说着,习惯性要摸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不在身边。被送来医院匆忙,包还在程苏然家。
“借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她朝程苏然伸手。
程苏然盯着她,没动,脸色沉下去,“江虞,你能不能听话一点?自己把自己吃进医院,又想逞强是吗?你有几条命能作践的?”越说越气,不自觉抬起了手。
真想一巴掌扇醒这个女人。
“然然——”闻若弦拉住她,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别冲动,好好说话。”
程苏然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
气死她了。
真的气死她了。
这个江虞……
她叹气,撇开脸,无力地靠在闻若弦身上。
江虞低眸不语,嘴唇抿得发白。
坐到深夜十一点,江虞已完全恢复正常,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放了人。闻若弦把车开到小区门口,上去拿了江虞的包,准备送她回家。
江虞自己的车还停在门口,她坚持让田琳过来,开自己的车回去,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们送。
程苏然已经被她气得发不出火了。
“你是怕车被偷了吗?明早再让你助理来把它开走不行吗?还是我们两个是鬼啊,送你能送到阎罗殿去?啊?江女士?可以不要闹脾气了吗?你三十八岁,不是三岁……”她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发酸。
江虞不说话,静静扶着自己车的门,像个空洞无魂的木偶。
“算了,然然,就听江总的。”闻若弦温和劝道,她还从来没见过程苏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像是另一个人,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云里雾里,可是又说不上来。
程苏然嗤笑一声,泄了气。
“行。”
“我陪她在这里等,若弦,你先上去睡觉,明天上午还有会。”
“……”闻若弦迟疑片刻,有些不放心,看看她,又看看江虞,挽着她的手僵了一下。
程苏然按住那只手拍了拍,“放心,没事。”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闻若弦松开手。
“好。”
夜色深浓,附近依旧灯火通明,在整座城市的中心区域,热闹喧嚣的夜生活才开始不久。
一阵阵微凉的风吹过来,拂动了江虞鬓边的发丝。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相融。
江虞凝望着远处的灯火,晦暗的眸子被染亮,像有水光浮动,眼神中流露出孤寂、落寞,还有一点点悲凉。
“你真的不是故意让自己过敏吗?”程苏然低低开口,眸色复杂地望着她。
江虞终于有了反应,僵硬地转过脸,对上了程苏然的目光,她嘴唇翕动,平静地问:“然然,你信我吗?”
“……”
“如果你信,我就不是,如果你不信,我就是。其实不需要问我。”
“我要你亲口说出准确答案。”程苏然皱眉。
江虞认真道:“不是。”
“那你吃几口就行了,用得着吃那么多吗?”
“我每样菜都吃了很多。”
“山药最多!”程苏然几乎是吼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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