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摊牌,避免将来为了某个人而出柜,让对方背上心理负担,承受双重压力。如此便是她自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谁也不怨。
所谓的“某个人”现在就站在她眼前。
她什么都不能说。
“一定要你结婚吗?”程苏然撇撇嘴。
“那倒没有,”闻若弦笑着摇头,“只不过说多了会烦。其实……”她停下来,看着程苏然。
“嗯?”
“我有喜欢的人。”
“谁啊?”程苏然满脸探听八卦的兴奋。
闻若弦凝视她,喉咙滑动着,藏在身侧的手紧紧掐起来,忽然,笑着移开了目光,“她不在这里。而且……她不喜欢我。”
“啊,那好可惜啊……”程苏然皱眉。
闻若弦沉默不语。
好险。
在无法确定对方的心意前,贸然表达自己的心思,只会打破两个人之间原本的和睦。她和然然不仅仅是朋友,也是公司合伙人,如果然然对她没有想法,她这么做就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届时搬家事小,影响到公司麻烦就大了。
她不能冲动。
不远处接连传来几声巨响。
一连串火焰升上夜空,炸开形状各异的烟花,夜幕被染得亮如白昼。
周围人发出阵阵惊叹声。
“然然……”闻若弦转了过来,还是没忍住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
程苏然眼前闪过江虞的脸,心猝然一颤,掩饰地笑了笑,“我……没有啊,现在赚钱是最要紧的。”
闻若弦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回去第二天,江虞感冒了。
早晨起床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喉咙疼,她翻出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七点五度,低烧。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在食材和药品储备充足,她简单吃过午餐,给自己做了个冰袋压着额头,躺回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睡到傍晚醒来,起床上厕所。
烧退了,头还是有点沉,江虞晃晃悠悠走进厕所,一不留神踩到了个滑溜溜的东西,刹那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啪!
搁在洗手台边的玻璃杯掉下来摔得粉碎。
碎裂的玻璃碴划破了她的手臂。
“啊……”
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膝盖也磕得不轻,江虞吃痛皱眉,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胳膊淌下,猩红刺目。
嘶。
她扯了点卫生纸,擦掉血,捂着伤口去拿药箱。
清理,抹药,包扎。
熟练又自然。
处理好了伤口,江虞回去收拾狼藉,上完厕所,继续回房间睡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假期最后几天过得浑浑噩噩。
复工那天,江虞感冒还没好,撑着去两边公司开会。
下周三有场在首都的大会,一方是即将与她签输送协议的巴黎母公司,高管包括她在内总共去五个人,两天一夜,除了交传译员之外,每人还需要带一个陪同译员。
有了与翼声的合作,对接流程简单了许多,人员很快敲定下来。
江虞给程苏然打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
“喂?”
“然然,是我。”江虞声音很轻。
程苏然愣了一下,语气平静:“我知道。有事?”
“下周三和周四,你有工作安排吗?”
“你先说什么事。”
“……”
江虞垂下眼,指尖揉着发红的鼻子,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我这边有个谈判会,在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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