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蜀魏大战已经持续了约半年时间,战线不断的向南推移,蜀军败仗的紧张气氛渐渐开始影响这座安逸城市的方方面面。
锦宫。
位于锦水(江)边上的这座蜀汉新宫殿,在去年才刚刚落成。
整个宫殿用采自南中一带的楠木支撑,再辅之彩瓦、细纹、斗拱、飞檐,金城石郭,绮窗瞰江,重门洞开,金铺交映,玉题相辉,当不远处锦里的灯火、宫中的金殿与锦水相交映时,整座锦宫就象天下仙人的楼宇一般,让人神迷心醉。
如果没有该死的战事,刘禅有意邀请朝中的官员、家眷、四夷的部落首领前来,看看这大汉的繁华和兴盛。
但现在,刘禅已没了这个心思。
蜀汉已经快不行了。
四夷早就不来朝贺,就连南中的那些夷族也不再听话臣服,至于朝中的那些官员,刘禅也听说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家财,准备外出躲避。
“傻子皇帝?”
“阿斗真是扶不起来?”
这些市井俚语虽然没有传到朝堂,只是在私底下熟悉的人中间叙叙,但中常侍黄皓已经把哪些人在私底下骂刘禅,哪些人有异心报告给了刘禅。
“你们,都不知道我心里的苦!”刘禅端坐在锦宫的榻上喃喃自语,额头处几缕白发飘落,象是时时提醒他已经老了。
刘禅心里真觉的苦,当这个蜀汉的皇帝近三十年,前二十年他是一个傀儡,丞相诸葛亮说什么,他就得同意什么?
不同意也不起作用,诸葛亮的丞相府有另一套完整的办事机构,完全可以抛开朝堂,另外的发布命令,在那个时候,丞相府的人比正式的朝廷官员还要硬气。
后十年时间,刘禅才终于慢慢的掌握了大权,特别是忠侯、尚书令陈祇当权时,刘禅可以说如鱼得水,终于体会到了大权在握的滋味。
“这样的皇帝,当的才有滋味。”我行我素、没有管束的日子让刘禅心情愉快,至于烦心的朝政,不是还是黄皓、张绍等人可以信任吗?再不济的话,皇后那里也可以为朕分担一二。
一想到张星彩,刘禅
心里一阵泄气。
前阵子从青城猎场回来,本来想要给张星彩一个惊喜,谁知道身体虚亏得厉害,胯下二弟却不争气起来,未等宽衣解带,刘禅就已早早的完成了发射,这让他兴冲冲的来,又灰溜溜的去。
这些天来,感到羞耻万分的刘禅更是躲着张星彩,男人已经不行了,这女人正丰华正茂,花开的甚艳,刘禅每想到这里,心里就很痛。
黄皓倒是贴心,连请了宫中的御医为刘禅延治,可惜结果却不甚理想,近六十的年纪,若是刘禅平素身体保持的不错,或许还能重振雄风,但很显然,刘禅不是那样有毅力的人。
张星彩虽然是皇后,但刘禅的女人可不只她一个,在宫中,被宠幸的贵人也是不少,单单从刘禅生了七个儿子就能看出,这还不算女儿在内。
“来人,去李昭仪寝宫。”刘禅想了想,吩咐宫中侍从。
李昭仪,刘禅刚刚新纳的一个蜀中豪族的女子,年轻美貌自不用说,关健是体贴识趣,不会象张星彩那样,总是拿国事来规劝,这让刘禅感到很是轻松。
——
刘禅这个皇帝不理朝政。
中常侍黄皓弄权谋利,根本不为蜀汉的存亡考虑。
朝中仅有的几名忠心耿耿的大臣只能聚集到张绍、张遵的府上,希望这两位能向小张星彩转呈大家的意思。
天府,旧宫。
与刘禅新建的宫殿相比,这里显的寒酸又破旧,在围墙根处,苔蔓攀爬,也无宫人清理,皇帝已经搬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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