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子孙会和关中的许许多多流民后代一样,成为大汉的一份子。 安稳的关中、动荡的蜀中。 天下风云变幻,让人无法猜度,也无法摸清头绪。 成都曾经是蜀国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众多流民逃亡的首选,但在三、四月份,情况大不一样,监军卫瓘、太守谯周颁布了严苟的流民收治法令。 受这一法令影响,成都城内,外来的流民纷纷被驱逐,街市上除了少数的本地乞丐外,已经见不到成群结队的流民队伍。 在锦里的一角,巷尾墙角的黑暗之中,一个老年乞丐瞪着浑浊的眼睛盯着织坊上的“谯”字招牌。 马大,谯周的老熟人,又回到了成都。 大半年前,接了谯周这位潜鱼大人的指令后,马大混在官员仆从之中到了临邛,又好不容易混进赵统的府上做了一个仆奴。 有了苏织娘这个女人之后,马大做事也不再冲动,就在他苦苦找寻机会的时候,蜀国朝堂做出了北上的决定,包括赵统在内的许多官员,都开始收拾东西、遣散仆奴,轻装前往关中。 马大被辞了,他本想着找谯周交了差事,再寻了苏织娘好好过日子。 谁知到相好苏织娘的住处和织坊一看,已经找不到人影,再一询问,原来苏织娘已经被贾充带回了北方。 锦里的织坊已经全面停工,贾充已经早早的在邺都选好了地方,等到苏织娘这样手艺精熟的技术人员一到,来年春天新织坊开工织锦,到时魏国自产的锦锻将大规模的上市,反销蜀地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财帛,谁不喜欢,贾充是个务实的人,远道而来蜀中一次,当然要带点好处回去。这也是他和钟会这样养望自重的名士合不到一处的原因。 这些天来,马大在成都城中游荡,行尸走肉般就像一个随时会倒下的木头。 北方来的魏人走了,不仅带走了他们掳掠的财帛,还带着了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 “织娘,织娘?”马大嘴里喃喃自语。 昨天他去了一趟学宫,想向谯周求个情,看看能不能把苏织娘要回来,但他根本见不到谯周的面,现在的谯大儒,地位已经大不一样。 有钟会、卫瓘的支持,谯周在蜀中如鱼得水,谯氏的财富也象气球一样飞快的膨胀起来。 名声,谯周要。 财帛,谯家也要。 “什么大儒,骗子,总有一天,我马大也不是好惹的,我要揭发你谯周魏间的真面目。”马大在黑暗中盯着谯周远去的身影,恨恨的低骂道。 “谁是魏间?你说是谯太守?”一个声音幽幽在马大耳边响起。 随后,马大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脖颈处一痛即昏了过去。 —— 句安觉得今天可以去赌坊来几把,本来内急跑到巷尾小解,等到快好了时,却听到一个老乞丐说什么谯周是魏间? 谯周是什么人。 是蜀中的大儒,这样的人是魏国的间作,这真让人意想不到。 要是这老乞说的真切的话,那他就立下大功了。 在投靠了赵广之后,句安甚有些不好意思,离间贾充与钟会的关系方面,他虽然有过几次机会,但真正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因为怕暴露,他也不敢说更多过激的话。 要是再不立下功劳的话,句安觉得等到魏军从蜀中一撤走,他这个蜀奸的下场将会非常的悲惨,而为了有一个清白的机会,他必须立功,而且还要立大功。 这就是他最近在钟会府门外转悠的原因,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天上掉下了个马大。 见马大醒来,句安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饼,问道:“说吧,谯周是魏间,刚才我可是听见了,有什么证据,都说说。” 马大朝金饼贪焚的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我要是说了,这金饼给我,不,再给我二个。” 句安冷哼一声,又从怀中取出二个同样的金饼,放在马大面前,道:“三个,都是你的了,要是说假话,你明白什么下场。” 马大现在落魄之极,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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