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英与桓楷瞧着曹昙忿怒而出的背影,不由得无奈苦笑。
这曹彰的后代,刚烈倒是有余,但沉稳和耐心上实在差的可以,这样的曹家子孙,怎么和司马家去争夺天下。
且不提曹昙离去。
羊祜回转襄阳征南大将军府内,越想与曹昙见面这事,越觉得隐藏的风险太大,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司马炎布下的暗间在关注这件事情。
万一要是有人跟踪,或者曹昙以后被抓,供出这件事情,那对于羊祜来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虽然他羊叔子没有子孙,但羊家毕竟还有其他人,要是祸及羊氏整个家族,那他羊祜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其实,曹昙的那一句话,并没有说错。
司马炎性情宽宏,要是他在皇帝位置上,羊祜纵算被猜忌,爱惜人才的司马炎也不会把羊祜怎么样,顶多闲置一段时间。
但若是换了其他人,比如司马家的哪位王爷掌握晋国朝堂,那羊祜就是谋逆的大罪,被夷灭三族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阿英,这件事情,你办的差了。”羊祜低叹了一声,他为人谨慎,凡事很是小心翼翼,就算与杜预、王濬等人交好,也很注意分寸,以免留人口舌。
羊祜最大的弱点,就是妻子夏侯英。
没办法,这相濡以沫几十年了,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他羊叔子最为艰难的日子,是夏侯英陪着一起渡过的,现在他又哪里能狠得下心。
“唉,就再熬个三、五年,况且,我这病估计也拖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羊祜在心里暗暗忖着。
最近的一段时间,羊祜已经每每感到神思昏馈,虑及诸事有一种恍惚无助的感觉,五十知天命,他隐隐觉得自己时日怕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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