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朝堂上,坚守洛阳的决策一下,司马炎即迅速的调动全部力量,为守住国都而行动起来。 羊祜那里,司马炎也是厚着脸皮,硬挤进简陋的羊府,低头承认自己前段时间听信谄言,以致国土沦陷,忠良受辱的错误,并在羊祜面前努力的掉了几滴眼泪。 羊祜躺在榻上,面容颇为消瘦,司马炎在旁诉说,他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微微颤动的手指尖,还证明他在听着。 夏侯英一脸担忧的看着羊祜,生怕他这时睁眼醒过来,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知根知底,她知道羊祜一旦醒来,那就意味着他答应司马炎的请求了。 “叔子,是朕错了,朕不是一个好皇帝,朕给你跪下了。”司马炎又说又哭好半天,见羊祜一直没有反应,绝望之下,撩起明黄色龙袍,朝着羊祜就要跪下去。 司马炎这一下子出乎身边众人意料,就连跟在边上的张华、杜预也没想到皇帝会作出这等惊人的举止。 羊祜在惊呼声中,猛一睁眼,正瞧见司马炎双膝微微弯曲,这皇帝给臣子下跪,那怎么可以。 面对司马炎放出的这一大招,羊祜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费力的撑起胳膊,示意杜预、张华将司马炎给劝止住。 被张华一把扶住后,司马炎也趁势将膝盖又挺直了,他也只是作个样子,他是大晋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跪一臣子。 羊祜一醒,这守卫洛阳的差使就接下了。 至于羊祜的病,那不是有宫中的御医、太医吗? 这些人养着也是养着,司马炎急切之下,连着遣了十余个医术高超的医丞,到羊祜这里驻点,明令要是治不好羊祜的病,他们一个个都要被砍头夷族。 羊祜复出。 杜预自然是其副手,再加上杨济等宿卫,这个班底主动进攻能力不足,但守卫一座城池应该够了。 在游说羊祜的同时,晋国朝堂上数道诏令就立即被快马送到各地。 第一个接到命令的是渑池的刘弘,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的刘弘接到司马炎关怀倍切的诏令,感动的差一点痛哭流涕起来。 这同窗之谊还在,不是贾充、荀勖等小人说离间就离间的。 更让刘弘激动的是,羊祜、杜预等能征善战的将领被再次启用,这说明司马炎已经认识到晋国当前的危难。 事情有正反两面,汉军攻陷弘农、函谷,虽然是个坏消息,但就肃正朝堂来说,倒也是个好消息。 刘弘接令立即拔营而走,连渑池城中一应辎重也不及运走,也幸好他走的快,在晋军撤离渑池不过二个时辰后,汉军的先锋部队李柔部就到了渑池城下。 李柔抢占空城一座。 本想着好好打一仗的健儿们心有不畅,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人家刘弘跑的快,待李柔清点完城中的辎重,阴郁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 刘弘总算还是一个好人,没有一把火将城中的粮秣、府库里的一应俱物烧毁。 李柔在感激刘弘,却不知刚刚撤退到洛阳龙门一带的刘弘心中正在骂娘,他哪里是不想烧掉,而是盐兵们谁也不愿意留下了当炮灰。 赵广中军于一日后,进驻渑池。 斥候不断的收集晋国周围的消息,回馈到中军所在,让赵广觉得很有必要召集众将校,来一次统一思想,决定下一步方略的会议。 自打东征以来,汉军一路之上,所向披靡,可以说挡者皆破,如薛季、姜琼、程亥等年轻将校立功颇多,心气也被吊的很高。 但是,姜维孤军深入,洛阳龙门一战无当营覆没的战例就在眼前,虽然年轻将领们一个个叫嚣着要活捉司马炎,但赵广及军中大将、参军们心里均很冷静。 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那是买一个教训。 若是再上当,那就是愚蠢了。 汉、晋两国之间的实力,按真实的衡量标准测算,也不像函谷关之战表现出的那样,呈一边倒态势。 这一次,若不是曹昙在襄阳复魏,司马炎也不会将弘农郡的一半兵力调离,要是孟观所部在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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