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来说说,他们是怎么回事?”司马炎转头,将目光投向一直不吭声的裴秀。
裴秀见司马炎点明,一脸无奈的站了出来,道:“陛下,臣与羊祜、张华已有三个月未有书信来往,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臣愚昧,实在猜测不出。”
裴秀说罢,告罪般的连连拱手往后退下,以示自己真没有和羊、张二人有什么勾连。
司马炎见裴秀说不出什么来,又转向了七贤的另一人王戎。
“陛下,羊叔子镇守荆州,劳苦功高,却不想遭谗言所陷,罢官还都。洛阳危难之际,其又挺身而出,为我大晋守住这司隶一方疆土,如此忠义智绝之士,乃国之栋梁,怎可轻一宦官胡言,而妄加猜忌?”
王戎语声切切,相比贾充、荀勖等人,王戎的品行要高尚不少。
虽然他与羊祜、杜预相处的并不和睦,但从晋国的全局考虑,王戎知道,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缺了羊祜。
司马炎被王戎一提醒,也终于想起来,当初姜维兵抵洛阳时,是羊祜从病榻上起来,授命于危难之际,为他司马家守住了国都。
“羊叔子,确实是忠臣良将!”司马炎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贾充见司马炎语气有变,立即跟进道:“陛下,臣刚才就说,羊镇西不可能叛变,这董猛妖言惑众,陷我忠良,着实该杀。”
裴秀缩在后面,听到贾充这句话,气得险些冲出来找贾充拼命。
什么叫你刚才说,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荀勖慢了一步,被贾充占了个先,脸色一下刹白起来,一步慢步步慢,身为幸臣,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屈能伸。
“陛下,是臣错了,臣万万不该听信董猛那贼子的一面之词,臣自请陛下责罚。”荀勖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哀哀哭诉起来。
司马炎这次召集的官员,凡品级在四品以上、人在开封的都被叫了来,为了鼓励群臣畅所欲言,司马炎难得的没有把司马家那几位草包王爷叫过来一起议事。
荀勖、贾充的小丑作态,让不少吃瓜的官员看得津津有味,原来官是可以这么当的。
抢功劳,争头功。
抢不到,装可怜。
这样的人,顺利时风云直上,逆境时也不气馁。
不混迹于人群,不默默无闻虚度光阴,能够时刻用各种方法引起上位者的注意,荀勖贾充确实是当官的一块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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