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被主公盟友吕布牵制在下邳城,如此这般,他就不怕了。”
阎象不急不徐。
“嘭!”
桌案上装着玉玺的盒子晃了晃。
“竖子小儿!朕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发兵!发兵!朕要先灭了这小儿!”
袁术击案起身,暴跳如雷,眼睛死死瞪着众臣:“噗~”
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
“主公!”
“陛下!”
“陛下!”
阎象一声急呼,正欲上前扶住袁术,却见两道身影比他更快。
正是袁术的从弟袁胤和女婿黄猗,两人急忙扶袁术坐下,平复着胸口。
“朕无恙!只是气急而已。”
袁术拿袖口胡乱擦拭了两把嘴角,便挥退了弟弟和女婿,看向众臣:“今日就退了吧,明日再议。”
说罢,便大步往后堂走去。
“恭送陛下。”
群臣行礼告退,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随性上下朝已不是这位陛下第一次做这等事了。
阎象默默走出殿外,抬头望天。
万里无云,冬日明媚,而他的心头却分外沉重。
作为最早跟随袁术的那批人,这位主公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
他深知这位主公性格乖张、玩世不恭,但绝不会无头无尾。
今日这么匆忙离去,只能说明刚才的咳血远比他们看到的严重。
可他又不得不说!
如今局势已然严峻如斯,若他再报喜不报忧,那就只能万劫不复。
他也只能叹一句,刘琦挑了个好时候啊!
“阎君,阎君,陛下请你过去。”
一名宦官匆匆而至,气喘吁吁道。
“可还有他人?”
“回阎君,并无。”
阎象点点头,跟随小官宦来到后殿。
寢宫之中。
他看到了半靠在床上艰难的取茶杯的袁术,旁边却无一人照料。
“主公,为何不叫医匠?!”
阎象慌忙向前,替袁术取过茶碗。
“就叫了你来,朕不想让人看到朕此刻的丑态。”
袁术接过茶杯,拉着阎象的手认真道:“主簿,满朝文武就你一个敢跟朕将真话,朕悔不该不听你之言,才落得今日之下场,你说,如今朕该如何是好?”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向北入豫州向大将军求救,让出寿春引曹操与刘琦相攻。”
阎象眼中含泪,沉声出口。
“向那家奴求救?!”
袁术眼一瞪,随即露出一丝自嘲苦笑:“吾平日多以家奴称呼于他,只怕他不肯相救啊。”
“会的,主公手中有玉玺,只要将玉玺献给大将军,他必会接纳主公。”
阎象肯定道。
“嗯,有理。”
袁术微微点头,再问道:“主簿何以断定吾弃寿春,曹操必与刘琦为敌?”
从兄袁绍对玉玺的渴望,可是在虎牢关讨董卓时就有了,只是阴差阳错这玉玺才落到他手里而已。
他一万个相信自己这位从兄挡不住玉玺的诱惑。
“吕布,有勇无谋反复无常之小人耳,能挡住曹孟德多久?”
阎象不屑望了一眼窗外,接着道:“主公,寿春城内财物粮草尚且充裕,我军撤离必不能全部带走,曹孟德绝不会看到寿春城不废一兵一卒落入刘琦之手。”
“可吾若弃守寿春,纪灵还有那三万大军……”
袁术似是意动迟疑道。
“后路已断,纪灵将军恐怕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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