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丹阳传来的捷报,他们二人提心吊胆这么多日,终于也算放下了。
“德珪啊,前日堂议,你可看到邓子义、付公悌几人的脸色,真是大快人心啊。”
刘表看了看东边初升的日头,满面红光看向蔡瑁:“对文聘还有纪灵,对了,还有庞公家那侄子的赏赐都发下去了吧。”
儿子着实给他争气,在堂议上狠狠打了求和那几人的脸,自己这腰杆也硬了起来。
“姊夫放心,都发了文书,琦儿争气你我与有荣焉。”
蔡瑁脸色变了变,讪讪而道:“不过我要说件事,姊夫你听了可莫要生气。”
“有话直说!我现在生什么气?”
刘表奇怪看了蔡瑁一眼。
“琦儿好像受伤了,据说是在回寿春时,因为身穿常服只领了几十个亲卫,被守城的世家族兵拦下,受了点轻伤,不碍事。”
蔡瑁瞧了瞧这位姊夫的神色,用最快的速度说完。
偏过头默不作声,等待着刘表的雷霆骤雨。
谁不知道这位刘家麒麟儿,现在是荆州牧的宝贝疙瘩,谁碰都不行,现在受伤了。
就是可怜了他这个掌管荆州情报之人,要承受姊夫加荆州牧的双重怒火。
让他意外的是,等了许久,也未等到生气的刘表。
“琦儿这是和我当初入荆州时,遇到一样的境遇了,琦儿怎么做的?”
刘表偏过头望着蔡瑁,脑海里不禁回忆起自己当初单骑入荆州的场景。
乡贼遍布,到处都是想要谋害他的乡绅大族。
自己当初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做了多少保证,这才赢得了蔡家、蒯家等一众世家支持,招降的招降,平叛的平叛,最终坐上了荆州刺史的位子。
“琦儿当夜就抄了那几人的家,开始清算寿春城内的家族,学起那曹孟德搞屯田了,这几日琦儿的信使应该就快到了。”
蔡瑁把手下人得来的情报尽数说了一遍,心中也不禁嘀咕起来。
他这位外甥手下能人不是一般的多,这么容易受伤,让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故意为之。
“德珪,你怎么看琦儿这番作为?”
刘表眼中泛出几抹精明之色,盯住了自家这位小舅子。
“姊夫,琦儿操之过急了,这般做法有欲盖弥彰之嫌,他想出此法时,贾文和应该不在他身旁,尽管让荆州的世家找不到借口发难,但对琦儿定会有所警惕。”
蔡瑁叹息而道,实话实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爹蔡讽早已把此事看的透彻,不过好似铁了心要把宝压在刘琦身上。
“是有些急了,德珪,我们还得再助琦儿一臂之力。”
刘表望着花池中一条跳起身的鲤鱼,嘴角微动:“大事若成,你为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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