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人命?” 花姬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悠水那小妮子就更不用说了,小手攥的发白,瞪着大眼睛,瞳仁之中满是惊惧。 “公子,你还是赶紧逃吧,不然等刑部的人找到公子,怕是公子落不了好啊。” 刘有德回头看了一眼院外忧心忡忡的催促道。 “逃?” “逃哪里去?” 冷哼了一声,沐长卿大步对着屋外走去,此时他直感觉自己体内暴力的因子真的快要压不住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总觉得过于安静,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一条人命。 呵。 可真舍得下本钱。 看来自己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模样真的给了别人自己好欺负的错觉么? “公子,你去哪?” 大步出门,结果胳膊倏的一下被拉住,回过头就看见花姬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好似知道他的意图一般,使劲的摇着头。 “公子,事关人命,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冲动啊。” “就是啊公子,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刘有德也在一旁劝阻道。 “我没事,我自有分寸。” 宽慰的对着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花姬却是不理,小手攥的越发紧了。 “放开。” 冷哼了一句,沐长卿的脸色沉了下来。 还是头一次见沐长卿对自己这个态度,花姬心中猛然一痛,不过还是紧咬着贝齿,死活不肯松手。 “听话,如果我不现身岂不正坐实了那人命与香水有关?而且那些扣押的百姓都是坊内工人,如果我不出现,他们必定会遭受非人一般的折磨。” “他们的目的是我,只要我出现,那些工人自然无事,我沐长卿还做不到让无辜之人为我的缘由而承受伤害。” 见沐长卿态度强烈,花姬也知道自己此时拦不住他,更何况他说的这一番话也让她根本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难不成真的任由那些工人遭受虐待不成? 只不过公子去了,能落得了好么? 公子这细皮嫩肉的样子………… 花姬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那公子你务必小心一些,万万不可让那些人伤害了你。” 深深地叮嘱了一句,花姬这才放开了手。 没有任何迟疑,沐长卿转身对着城中疾行而去。 咬了咬牙,刘有德一拍脑袋也跟了上去。 “公子,老朽这条小命可就交给你了啊。” 担忧的看着沐长卿的背影离去,悠水的贝齿紧咬着红唇,大眼睛中满是慌乱,随即也来不及与花姬说话,提着裙摆便快速的往秦府跑去。 明明是青天白日,整个竹院的上空却是如同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 “你们前去保护公子,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拿头来见我。” 对着阴暗处冷声说了一句,花姬一个掠影消失在了院中。 ————— 工人全部被押进了长安县衙之中。 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整个县衙门口聚集了不知道多少的好事群众。 其中大多数皆是一些小姐夫人,脸色都是充满了忧虑。 毕竟她们也都是使用过香水的。 听说有人因为香水而丧命,她们的心中如何能够安心下来? “公子,我们现在就进去么?” 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长安县衙,刘有德咽了一口水,语气惊恐道。 “具体坊内有多少工人被带走你可知道?” 沐长卿沉着面容问了一句。 “一共有七人。” 七人。 这么多人数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啊。 沐长卿固然担忧那些工人遭受虐待,同样也担心他们招架不住折磨做了污证。 要知道屈打成招这可是衙门惯用的手段。 而且那徐茂然目的明确,所有手段全部指向自己,不就为了坐实自己的罪名么? 若是那些工人按了压,画了手印,到时候可就真的有些难办了。 毕竟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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