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饿。”在洛阳老旧的平民区的一处巷道的小院子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仰头看着坐在窗台下的一个头发已经有点发白的中年女子。
那中年女子正就着夕阳昏暗的光线,正用线努力要将线头穿过一个银针的头部,只是这光线实在是太昏暗。她虽然眯着眼睛,依然是试探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将线头穿过银针。
最后,她索性打开了窗户,一道道冰冷的气息夹杂着寒风扑了过来,将她头上的头发吹的飘扬起来。
女子赶紧用手将头发拢在了耳朵后面,迎着光线,这女子的轮廓居然是十分的优美,就是这拢发的动作也是舒缓大气,充满了大户人家小姐的那种优雅气质。
和她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补丁套着补丁的青色麻布衣服非常的不协调。
“雅儿,你也年龄不小了,就不能再等等吗?”那中年女子看着女孩,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同时也带着一种对现实的无奈。
“娘,你看堂伯父家都吃上了。娘,咱们搬出去住好吗,我不想在这里看他们的白眼。”那个叫雅儿的女孩听见了母亲的话,有点委屈的说道。
“傻孩子,搬出去?搬到什么地方?在这里简陋是简陋了一点,可是至少不用在寒风中受冻。再说了,那毕竟是你的堂伯父,都是一家人。”中年女子爱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息了一声说道。
“现在就只能指望着你父亲早日在街上寻找到一个好的差事,有个好的东家能聘用你的父亲,我们的生活才能慢慢的变好。”中年女子对雅儿说道。
“可是,娘。爹爹在洛阳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了,也没见到他找到什么好工作呢。我听人说,爹爹整天在街上给人指点怎么坐生意,别人非常的讨厌他呢。”雅儿听了母亲的话,马上就崛起了小嘴,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胡说,你爹可是有大本事的。他曾经在扬州坐布匹生意。我们顾家可是在天下占有了二成的市场呢,就是说,这天底下的人每十个人穿的衣服,就有二个是买的我顾家的布匹,你说你爹厉害不?”那中年女子打断了女儿继续说下去,给女儿说起了以前的辉煌。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提成年往事啊?就是不知道你们今天晚上的饭菜是在哪个角落呢?”这中年女子的话刚说完,院子一角就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刻的女子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女子绝不是好热的。
“娘,她偷听我们说话!”雅儿听了那个女子的话,马上就走到中年女子前面,小声对中年女子说道。
听了女儿的话,女子陷入了沉默,只是将窗户关上了,默默的在一块织布上绣了起来。
“哼,偷听?这可是我家的房子,你们不过是寄居在这里,小丫头,你要分清主次!”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房间的门口,依在门框上,右手拿着一个白色的馒头向着嘴里塞去。
“堂嫂!”看到这个肥胖的女子来到了自己家门口,中年女子连忙站了起来,给肥胖女子行礼。
“行了,别假惺惺的。以前你家发达之时,想要在你那谋个差事都是推三阻四的。现在好了,老天有眼,让你家沦落到我家,看你还能说什么。”那中年女子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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