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白少卿看了他一眼道:“英杰,小心隔墙有耳,把你这话给传到军统那里去。”
白英杰冷笑道:“本人作为黄埔军校的高材生,同学当团长当旅长的都有。
为什么就我当了一个小小的连长,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因为什么?因为你这人嘴太碎?”白少卿道。
点燃一根香烟,白英杰轻叹道:“说了你们也被笑话,其实就是看不惯国军很多军官那一套。
娘的,之前我是一个营长的时候,我们那个团长,吃空饷,克扣士兵饷银,那叫一个厉害。
老子二话不说,就把这事儿捅到了师部去。
结果后来才知道,师长那个老混蛋,比团长吃空饷吃的还厉害。”
说到这里,他一摊手道:“我就往军部闹,结果军长也吃空饷,还他娘的贩卖烟土。
我这暴脾气,当场痛骂了他。
顺便说了几句,为什么百万雄师,打不过人家共党十多万穿着草鞋,抱着的老套筒的军队?
就是因为人家共党有凝聚力,军官不会对士兵这般剥削。
可是这话说出来,军长直接给我扣了一个帽子。
说老子有通共的嫌疑。
也幸亏我是黄埔军校里出来的,当时我的直系学长保了我一手,让我去当了一个连长。
我后来听学长说,委座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过因为我和委座一样,都是浙江人,还是黄埔军校出身,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别说连长了,恐怕我脑袋都保不住了。”
白英杰倒是不怎么和别人说起自己的过去,一番话说完,手中的香烟也抽掉了大半。
说到这里,白英杰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秦时明道:“你做的倒是没有错,你看看,我杀了小鬼子一个师团长,端了他的师团指挥部,还不是被送到了小鬼子手里。
要不是命大,现在尸体指不定在黄浦江哪个地方飘着呢。”
白少卿笑着说道:“那说起来,我这人倒是顺风顺水的。
就是我这个人啊·····喜欢杀人。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老爹就发现我不对劲了。
别人看到那些小动物什么的,都喜欢轻轻地抚摸,觉得它们很可爱什么的。
可是我不一样,我总是有一种想要将它们的生命摧毁的冲动。
后来我们家养了一只小兔子,我把它杀了。
当时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看着那兔子的尸体,在院子里面呵呵地傻笑。
当时参军,也不是什么杀敌报国一类的原因,纯粹就是因为我想要合法地杀人。
不过你们放心,我这人自制力很强,心中也有一个道德标准。
真要是想杀人,也是杀该死的人,而不会去动那些无辜的人。”
三个人这样交流了一番,关系倒是亲近了很多。
他们三个人就坐在聚义堂的石阶上,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聊着过往,规划着未来。
阳光就从两座山峰的缝隙之间穿过,洒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1937年十二月底的暖阳,三个二十多岁的军官,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百无聊赖地闲谈。
相比于血腥的战场,天堂寨当真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当天晚上,秦时明和手下的部队,干脆就住在了天堂寨。
他让士兵发送电报,让毛坦厂镇上的三营主力部队,除了留下来一个连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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