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只好领着二人前去参观参观。两大箱黄金,外加那些貂皮,看起来十分的可观。就连太子这样的不怎么过问俗事的人都觉得叹为观止,太子妃苏氏更是对这些貂皮爱不释手。
李恽赶紧解释道:“此次去往北地,收获的这些丰貂很是不错,因此给拿了些过来,眼下正是冷的时候,想着大哥和大嫂拿去做件披风也是好的。”太子不似以前了,毕竟已经结婚了,很难得的打趣李恽道:“那这些黄金呢,别说你又去拆人家庙了?”
李恽笑道:“大哥猜的真准,虽说这次没有拆庙,但是也差不多了。在薛延陀境内的时候,遇上个天竺番僧打劫我的商队,被我的手下反杀了,这些黄金就是顺带的战利品了。”
太子也是服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走哪都能干这事。拿手指戳了戳李恽的脑袋说道:“你啊,半点敬畏之心也无,以后少做点这事。”旁边的苏氏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对着李恽说道:“七弟倒是个厉害的,只是你送我们这么多东西,外人知道了怕是少不得要说闲话了。”
李恽见太子的脸色也有点别扭,赶紧问道:“可是最近又有什么动静了吗,大哥,我刚回来,烦请你说一说。”
太子对李恽倒是没有保留,直接就讲了。却是太子大婚的时候,李恽送的东西太多太惹眼,惹的一帮人很是不快,明里暗里的攻击李恽。说辞还是那些陈词滥调,什么与民争利、操持贱业这些。虽然说的是李恽,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矛头针对的是太子。
虽然许敬宗也给太子分析过,此事不必过于上心,但是人听了总是不舒服的,特别是太子妃苏氏又才刚刚嫁过来。她的那个爹苏亶又古板,居然给苏氏捎信,让他规劝一下太子,离郯王远些······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你说这样的玩意,李二看上你哪点了,居然也能当上国丈。但是李恽气归气,看在太子的面上还不能去报复,也实在够憋闷的了。
而那些跳出来的人,却多半是李泰和李恪的人,虽然这些话起不了什么作业,但是目前他们也还小不是吗,蚂蚁溃堤还有的是时间呢。而太子的应对方法在苏氏看来则显得有些过于柔弱了:太子一是在朝堂上公然维护李恽,指责那些上表弹劾的人是受人指使别有用心;二是居然在后来私下去邀请李泰和李恪以及李愔等人到东宫,想要居中调和。
苏氏妇人之见认为是软弱,但是李恽却是在挑大拇哥了。这么做背后肯定是许敬宗给出了主意的,太子此举就是把这事给定性了啊。这么一来就是李泰他们嫉妒李恽而发动的人来攻击,私下再一调停,这就是小孩子置气,大哥出面的意思了。李泰他们和李恽这事就成了小孩子把戏,太子则是面子里子都赚到了啊。
苏氏还在不满呢,太子却是有些歉意的看着李恽:“此事却是委屈恽弟了。”
李恽笑道:“没事,我脸皮厚,不当回事的。下次大哥可以直接施为,不用考虑我的。”见苏氏有点惊讶,李恽说道:“大嫂,大哥的右庶子乃是不出世的宰辅之才,他出的主意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多了也不指望一个妇道人家能理解。这个女人的这个政治敏感度,难怪后来连一个男人都争不过。
这个时候,有人来通传:许敬宗到了。苏氏这才吩咐人收好了东西走了,李恽则是陪着太子去见许敬宗。
见到李恽的时候许敬宗起先也是愣了一下,而后就是给太子和李恽行礼。三人坐下后许敬宗先开口说道:“郯王好本事,河北道一事整个朝廷的高层都炸了锅,你却是在事情完结了才回到长安啊,想来郯王此行,收获颇丰。”
李恽顺手摸了块金锭扔了过去,见许敬宗伸手接住后说道:“嗯,此行确实是赚了不少,还弄了两个新罗娘们回来,改日分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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