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甲和康泰都姓蒲,表兄弟,南阳郡人士,去岁冬天家里人都没挺过去,两人有一老乡,去年去了长安,回来给他们说过长安,他们当时没在意,可家里人都没有了,两人一合计决定去某一条活路。
可是两人都太年轻了,带了盘缠,还没出了南阳就用光,后来随着沿途的流民队伍随波逐流,最后来了冀州。
“呵……”蒲康泰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你自己的爹都饿死了,还为了我饿肚子难受,你呀……哎,昨天我去讨饭,有三个人问我愿不愿意去长安,我当然说愿意呀,咱们的目的地不就是去长安吗,只是现在才到冀州就已经活不下去了,然后他们就问了我住在哪里,我就告诉他们了,你猜怎么着?”
蒲元甲点了点头。
蒲康泰又笑了,“别逗了,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肯定不知道的!”
蒲元甲道:“因为我前天去讨饭就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且我遇到的不止一伙,而是有五伙人,他们三人一组,问我知道长安吗,我说知道,长安不仅救济流民,还给流民安排工作,给饭吃,给房屋住,甚至还会给落户。他们就问我,既然知道长安为何不去,而是在冀州讨饭。我就告诉他们没盘缠,怕饿死在路上没人收拾,最后被野兽给吃掉,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不值当。最后他们问了我住在哪里,说是过几天会来帮助我们。所以,我知道。”
“呀……”蒲康泰惊讶道:“你还真知道呀。那些人看上去不像是骗子,哪怕是骗子,我也愿意跟着他们,只要给我饭吃,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蒲元甲稍加思索一番,认同道:“我也看他们不像是骗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何时会来,咱们兄弟俩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了,能不能挺到他们来之时还不知道呢。”
蒲康泰苦笑道:“昨天我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不会太久,最多再有三天时间便会来找我,以前总是觉得时间很快,可是现在肚子饿的火辣辣的,这三天时间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去啊。”
两人正说着话,暴建国带着五个人走了过来。
他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给他印象深刻的年轻人,他指着蒲元甲道:“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众人都被暴建国那粗暴的声音所吸引,蒲元甲和蒲康泰兄弟俩也不例外,只是一眼,蒲元甲霍然起身,小跑道暴建国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来接我们走的吗?那边那个是我兄弟,我们俩要走一块走的。”
暴建国把胳膊搭在蒲元甲肩上,带着他走了很远,确保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停下来,“走肯定是要走的,不光是你们。”
他回头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流民,道:“这里所有的人我们都要接走,可是这么多人一起上路,这需要消耗的物资可就多了,所以呀,咱们得准备充足才能出发。”
蒲元甲一脸难为情道:“可是我……”
不等他说完,暴建国便打断他道:“我懂,今天我就是来为你们解决这些问题的。”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大把大把的纸币,放在地上,接着又从怀里掏出来数额巨大的纸币,最后才解开包裹,大量的纸币,让蒲元甲眼睛都直了。
暴建国道:“这还没完呢!”
又指着身后的人道:“他们身上同样带着如此多的纸币,总价值三十万贯。这些纸币就交给你分配如何?”
蒲元甲以前的家境并不差,称不上世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只是黄巾贼军进入南阳后,肆意的烧杀抢掠,把他们一家抢了个干净,黄巾军被赶跑后,官府又没把土地还给他们,从此家境破落。
可即便是他们家没被抢夺之前,他也没有见过三十万贯。
现在暴建国几人竟然随身就携带者三十万贯的财物,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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