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想到,穷凶恶极的犯罪分子竟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面色干煸枯瘦,爬起来的时候颤颤巍巍,仿佛一颗枯萎的百年老树。
老人见司慕白跟阮暮云只皱眉看着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举动,顿时急了,“我抢劫了,你们快报警啊,让警察把来抓我啊!你跟警察说丢失了上百万的物品,怀疑是我抢的,让司法给我判了十年二十年。”
阮暮云神情更加呆滞了,跟司慕白两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配合、不可理喻的罪犯,听这话似乎很希望自己被抓进去坐牢。
阮暮云凝眉仔细打量着老人,穿着邋遢的棉衣,棉衣多处漏风,似乎穿了很多年,面容淳朴,面色焦急,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
她跟司慕白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觉得这老人很诡异。
老人见他们久久不啃声,越加焦急了,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女娃娃,你们快掏出手机,对着我录视频,我对自己抢劫的行为供认不违,你是我今天抢劫的第三个女娃娃,我现在就把抢劫细节讲出来……”
老人接下来开始诉说自己的罪行。
他前两天刚从乡下来到金陵城,前天夜里,抢劫了一个走夜路的白领。
对方警觉,出手救抓住了他,后来见他面色青白,穿着狼狈邋遢,以为他是饿极的流浪汉。
不但没有举报他,还给了他一百块,让他去买点吃。
昨天有抢劫了一个兼职的女大学生,可惜对方是个体育生,当即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见老人模样狼狈不堪,以为他走投无路,顿时善心发作,没有报警,而是放老人走了。
阮暮云是老人抢劫的第三个人。
老人想着前两个女娃娃可能家境普通,见不得人间疾苦,或许有钱人性格更刁钻跋扈,猖狂霸道。
有钱人若是被抢劫了,肯定会立马报警,利用关系让警察局多关他几年。
所以他今天特意守在这家高端的私家菜馆,见阮暮云司慕白气质高贵,长相不凡,穿着更是不凡,所以就锁定他们为目标
孙志德讲完这三天的抢劫经历,见阮暮云司慕白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他不由更加焦急了,胡言乱语道:“我……其实在村里伤了人,那人被我打成重伤起不来床,我害怕之下,从乡下逃出来,你们倒是快报警啊!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求求你们跟警察讲我是个多么穷凶恶极的人,最好能给我多判几年。
阮暮云跟司慕白看着满脸焦急,让他们报警的老人,瞬间觉得这个老人可能是个神经病。
就在阮暮云犹豫着要不要给神经病院打电话的时候,孙志德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女娃娃,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有疯,进监狱……是我内心最渴望的愿望。“
阮暮云跟司慕白再次懵掉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的愿望是进监狱蹲大牢。
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还是他们吃太撑了,出现了幻觉?
实则,他们没有吃撑,更没有出现幻觉。
或许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时间拨回最开始。
抢劫的老人孙志德,是金陵城下面一个小村庄的农民。
孙志德回首自己这大半生,只用了一句话来总结概括:被命运的小黑手扼住喉咙的苦逼。
“我父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5岁那年父亲猝然去世,没多久母亲也跟着撒手人寰,兄妹四个,我排行老四,大哥在外省打工,姐姐远嫁,还剩下一个哥哥在身边,读书少,没本事,跟父亲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此时孙志德坐在私房菜馆大门口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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