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宗政见她态度如此强势,脸上阴沉如墨的神色不由缓和下来,叹息一声道:“你埋怨我,我不怪你,我这些年确实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你要想想,不是我不想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这些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茫茫人海,天涯海角,我去哪里寻你?”
“是啊,暮云,这些年,你在外面不容易,宋姨是知道的,但造成这一切的时候该死的人贩子,你受害者,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宋萍茹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
阮暮云冷笑一声道:“别跟我打亲情牌,我不吃这一套,况且你们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跟我打亲情牌怕是打错了算盘,你们今天如此理直气壮逼上门来,证明在你们心里,我就是给阮雪纯当垫脚的卑贱石头,而她是你们阮家掌上明珠,其实这些我不在乎,毕竟她在你们跟前这么多年,就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但你们错就错在,见我势弱,欺上门来,把注意打在我医馆上面,赤裸裸摆出恶心得嘴脸,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凭本事,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们靠着我母亲留下的资本啃着老本,过得太舒适了,或许该让你们尝一尝失去最在意东西的滋味!”
她冰冷傲然的目光如刀子般落在阮宗政宋萍茹脸上,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让你们不仅失去所珍惜的东西,还要让你们在失去中挣扎,让你们如蜡烛般,在煎熬中熬干最后一滴蜡!“
看着自己有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的过程,堪比凌迟处死的痛苦。
阮暮云眸色冰冷,冷清的眉宇裹挟着阴冷的寒霜,一字一句的声音清晰无比,冷静冷性的模样无形中给人一种窒息的惊恐感。
阮宗政跟宋萍茹齐齐被阮暮云这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摄,惊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紧绷得仿佛一粒尘埃就能让这根绳索断裂!
“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猖狂跋扈!”
一道冷沉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切入了这紧绷的气氛中,带着威严被触犯的愤怒和冰冷。
阮暮云循声望去,只见陈秀青从一辆小型林肯车上下来,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外面套着呢子大衣,头上带着黑纱帽,遮住半张脸,露出涂着红唇的半张脸。
她拎着黑色手提包,缓缓走来。
气场全开,气势霸道。
见阮暮云看过来,那双画着黑色眼线笔的狭长眼眸直直望了过来,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陈秀青苍老的眸子犀利无比的落在阮暮云脸上,举高临下,上下打量着阮暮云,视线落在她跟司慕白十指紧扣的手上。
她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突然冷笑一声道:“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刚来金陵城的时候装得有多乖,现在就有多堕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顾身份委身男人,你自己没脸没皮,却把阮家拉下水,你的所作所为让阮家沦为圈内笑柄,现在圈内哪个人家不在等着看你阮暮云的笑话,看我阮家的笑话。”
“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从乡下带回来,最后还要花钱走关系给你收拾烂摊子!”
阮暮云眸子陡然一沉,司慕白湛黑的眸子也随之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陈秀青的眸中覆盖着一层寒冰。
他本就鹤立鸡群,不可忽视般的存在,此时气势一开,周围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司荒看着他阴沉的侧脸,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搓了搓手臂,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站在安全地带,学着司宙双手抱臂,摆开吃瓜群众的架势。
“女孩子的名声清白有多重要,我相信你身为女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身为长辈,还是一个祖辈,居然对自己的亲孙女说出委身男人这种话,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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