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张彦起确是臣同宗堂兄。”张易之温声道。
武则天凤目微凝,盯着他看了会,张易之微笑着坦然以对,眉眼间尽是一片柔和之态。
武则天冷峻面容稍微缓和了些,沉声道:“朕知道,你们一直在查探庐陵王的下落,你们查到了房州,安排张彦起出任别驾,这些朕都可以不管。但,朕已经告诫过你们,让你们收手,莫要再插足此事,为何不听?”
张易之俊脸一惊,张昌宗惊惶道:“陛下,冤枉呀!当初您说过后,我与兄长就撤回了在房州的人手,也告诉过张彦起,让他忘掉此事。这一年多来,我们可从未再过问房州的事。陛下,您要相信我们啊!”
张易之神情很快镇静下来,拱手道:“陛下,六郎所说句句属实
,臣等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
武则天微微皱眉:“如此说来,房州发生了什么,你们当真毫不知情?”
张易之道:“陛下明鉴,我们与张彦起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在三个多月前,只因族中有长辈过世,张彦起告假回义丰吊唁,我们便让他代为向族中长辈问安。”
武则天沉思片刻,凤目扫了扫张氏兄弟和两个老侄子,语气冷肃地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查,庐陵王究竟藏在房州何处吗?哼,不用你们费心费力苦苦追查了,朕来告诉你们,庐陵王就在房州竹山县,九梁山黄枫谷内!”
张氏兄弟和两个武氏王爷吓一跳,急忙齐齐跪下,脑门贴着冰凉的地砖。
上官婉儿心中一动,哪怕她随侍武皇身侧,这个消息也是头次知晓。
武三思抬起脑袋,朝御座上瞄了眼,小心翼翼地道:“敢问陛下,事情可是与庐陵王有关?”
武承嗣没敢抬头,却是把耳朵竖直,没有人比他更关心李显的情况了。
武则天冷冷地哼了声,幽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朕接到密奏,房州团练都头张洪,和竹山县令巴叔言,率领二百团练兵夜袭九梁山!经过密使查证,此事属实!张洪乃是义丰张氏偏支族人,巴叔言也是张彦起一手提拔,两位国公还请告诉朕,此事与张彦起,或者你们二人,有没有关系?”
即便张易之有几分养气功夫,但此刻也是冷汗直冒,英俊的面庞浮现出震惊、疑惑和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
张昌宗一个激灵爬起身,急赤白咧地辩解道:“冤枉!冤枉啊!陛下,臣可从未对张彦起下过这种命令!您要相信六郎啊!”
张易之也略显焦急的道:“陛下明察,此事绝对与臣兄弟二人无关!张洪此人,臣和六郎也从未听说过。张彦起远在房州,他要任用什么人,臣等也无法知晓。”
武则天淡淡地道:“你的意思,此事是张彦起自作主张?他想找出庐陵王幽禁之地,然后禀告给你二人,以作讨好?”
张易之和张昌宗相视一眼,跪倒在地俯首:“请陛下降罪责罚!”
武则天威严的目光笼罩在他二人身上,肃然道:“这次,朕就姑且相信你们对
此事不知情。但张彦起出自你二人门下,犯了错,你二人也难辞其咎。你二人罚没俸禄一年,罢张易之卫尉少卿职,张昌宗降为从四品上宣威将军。令你二人禁足府中一月,好好反思。”
“臣谢陛下隆恩!”二张无奈,只得恭恭敬敬的领受处罚。
张昌宗满脸憋屈,暗暗咬牙,他卖力伺候一年多才换来的从三品上云麾将军品衔,还没捂热乎呢,就被莫名其妙降了一级。
武则天一挥手道:“你二人退下,张彦起....交给你们,朕不想再听到此人的名字。”
张氏兄弟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退出大殿。
贼秃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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