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门,抱怨道:“冬日时节,又不能翻耕土地,父亲为何来此?”
李旦正摆弄着棋盘,回头笑呵呵地道:“习惯了,每日不来此坐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隆基不满的诉苦道:“冬官几次派人来说,要拨一笔款子修葺房舍,要是父亲答应就好了,还能让他们顺便在外面铺一条路。还有,这座老宅年头太久,好几间屋子漏雨透风,二兄成义、四弟隆范住的那两间,甚至连大梁都裂开,哪里还敢住人!父亲应该跟朝廷要一笔钱,再让冬官派人把宅子好好翻修一遍。”
李旦捻着一颗黑子落下,仍旧笑呵呵地道:“朝廷也不容易,河北战事正值紧要关头,花钱如流水,咱们就不
要再给朝廷添麻烦了,忍忍,让成义和隆范另找屋子居住就行。这么大宅子,总不会连一间能住的屋子都没有。”
李隆基无奈苦笑了下,府里其实也还积蓄着一些钱,可是李旦不点头,他也不敢随意挪动。
“这是孩儿得到的最新情况,请父亲过目。”李隆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一脸喜庆兴奋的递过去。
李旦将棋子放回棋盒,接过书信拆开,细细阅览起来。
“唔~~”
出乎李隆基意料的是,李旦看完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劲,反而是皱起眉头神情凝重。
“张氏兄弟受罚,魏王梁王遭斥,父亲难道不高兴吗?”李隆基愕然道。
李旦将书信扔进炉子里,待信纸燃尽化作飞灰,看着他反问道:“九梁山的事,你觉得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李隆基想了想道:“伯父一家被囚黄枫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应该不会是伯父所为。而且连张彦起都没查到九梁山的秘密,竹山县令巴叔言就更不可能会知道了。”
李旦微微笑道:“所以,庐陵王身边,另有高人相助!你觉得会是谁?”
李隆基剑眉蹙起,“莫非是李多祚将军?不过李多祚将军不能公开露面,应该不会是他。陈伯玉....听说也早已离开房州去往河北,还会是谁呢?”
忽地,李隆基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不由得让他惊讶出声:“难道是他?”
李旦笑道:“三郎想到了谁?”
李隆基忙道:“父亲可还记得曹悍这个名字?孩儿回来时说起过。”
李旦回想了下,点头道:“为父想起来了,相助你搭救陈伯玉的那名竹山义士?听你说身手不凡,甚至让你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为己用。”
李隆基笑道:“曹悍勇武,连程伯献和猛叔都佩服他的武艺。更重要的是,孩儿觉得曹悍不似一般的勇夫,此人行事虽然大大咧咧,却不乏心计,颇有头脑,称得上智勇双全!
另外,曹悍和竹山县令巴叔言素有仇怨,陈子昂一走,曹悍在竹山没了靠山,巴叔言势必会对付他。孩儿猜测,此事会不会是曹悍设计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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