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就留在府里好了,今后有事,自会命你去做,退下。”
张昌宗说着,摘下戴在左手中指上的一枚墨绿扳指,随手扔给黄铎。
黄铎接过,抱拳道:“属下谢公子赏!”
待黄铎退下,张昌宗回到绣榻躺下,一只手伸入侍女衣襟内揉搓着,懒洋洋地道:“哥,照张彦起所说,若是那曹悍当真是李显或者李旦的人,那么岂不是说明,那些李党的家伙早就在为迎回李显做准备。看来皇帝,还是更偏向亲儿子一些。”
张易之双掌轻轻按下琴弦,琴声顿止,淡淡一笑道:“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不过,若李显回朝,与武氏诸王形成相争局面,对你我而言最为有利。”
张昌宗想了想道:“话虽如此,可张彦起被罢官,你我被皇帝莫名其妙训斥一顿,丢人现眼,这口恶气不除,我这心里实在堵得慌!那个叫曹悍的李党之人,就是他在背后捣鬼,不如除掉此人,一来出口恶气,二来也算敲山震虎,警告李显和李旦,让他们莫要太张狂,叫他们知道,就算李显能回朝,也轮不到他骑在咱哥俩头上!”
张易之走到丹炉旁,满脸迷醉似的闻着从炉子里飘出的香气,幽幽笑道:“此事,用不着我们出手,把消息放出去,自会有人去找那曹悍的麻烦!有人,比我们更想除掉他!”
张昌宗一拍大腿,笑道:“武承嗣和武三思两只老狐狸!哈哈~~隆武堂在此人身上折损数名二品高手,这次又被设计卷入此事,无缘无故被皇帝痛骂,这两个老家伙肯定对此人恨之入骨!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咱们在一旁看好戏!”
张昌宗拍拍手,唤来一名亲信,附耳一阵低语。
短短半日功夫,从恒国公府里传出的消息,就已经传入神都各大势力的耳朵里。
尚善坊,太平公主府。
公主府占地之广,几乎囊括了大半尚善坊。
太平公主的二婚驸马,定王武攸暨的府邸在正平坊,按理说,太平公主应该随同夫君一起住在正平坊。
可事实是,自从天授元年(690年)二人成婚后,太平公主九成时间都喜欢住在自己的府里。
武攸暨拗不过强势的老婆,只得可怜巴巴的搬到公主府一起住。
公主府后宅,太平公主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女儿永和县主,身边簇拥着大批的婢女太监。
小县主摆动嫩藕般的手臂,发出稚嫩的咯咯笑声,太平公主也被逗弄的露出开怀笑颜。
亲信太监冯全领着一名三十岁许,面貌颇有几分英武之气的男子快步从回廊走来。
“下官马秦客,叩见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马秦客一撂袍服下摆,双膝跪下,恭恭敬敬行大礼。
“行了,起来。”太平公主将女儿交给奶娘,随手一招,“随我进来。”
马秦客赶忙起身,低着头跟在公主拖地的裙褔之后,穿过长长的画廊,步入花池边的一座亭子里。
冯全在石凳上放一个厚实软垫,伺候公主坐下,便站在其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天官的文牒你可收到了?”太平公主远眺花池对岸,淡淡地出声问道。
马秦客揖礼道:“有劳殿下过问,下官已经收到了。”
说着,马秦客又跪下叩头:“殿下提携之恩,下官铭记在心!”
太平公主蛾眉微蹙,不悦道:“好歹已是五品官员,为朝廷治理一州之地,怎可动不动就轻易下跪?又不是面君拜圣,赶紧起来。”
马秦客没想到会惹公主不悦,面皮发红,讪笑着匆忙站起身。
冯全嘴角微撇,似带不屑。
太平公主淡淡地道:“让你去房州,目的为何,可明白?”
马秦客忙点头,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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